宋行舟只觉得和别人同床十分难受,他也知道即便自己在旁边睡下,也不可能有机会逃走,便道:“我就是觉得委屈了殿下。”
玉真困意正浓,也不愿意跟他多说,也知道他如何也难以逃出去,左右房间都是他的护卫,门口也有人在把守,便翻了身懒懒的道:“你随便,只要不出这个门,若是生了逃跑的心思,你就好自为之吧!”
宋行舟闻言便倚靠在了榻上,听着玉真陷入熟睡中,便开始琢磨该如何逃出去。
玉真十分警惕,即便是如厕,也只肯解开他脚腕上的绳子,现下又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房子北面有窗,可他们在三楼,若是跳窗下去,且不说他手脚被困,就是说这个高度,跳下去他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于是他放弃了想要跳窗的想法。
随后,宋行舟又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早在他们进来的时候,玉真就安排了几个随行的人轮流守在门口,他若是强行冲出去,估计结果也好不到哪去。
该怎么办?
萧辞,你到底在哪里?
宋行舟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滚落,“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等你来时,我一定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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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灼从没见过摄政王这般模样。
他甚至没有想过,他家王爷会为了一个人,放弃了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事情,也不知京城那边,还要闹成什么田地。
等回到京城,又该如何收场。
面对太后、皇帝的质疑,文武百官的揣测,他家王爷又该如何面对?
段灼知道他家王爷现在根本没这个心情去管那些事,他甚至觉得,要是朝堂容不下他,他可能会立刻带着他的王妃远走他乡,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
可他家王爷发疯,他不能跟着发疯。
他必须要保持冷静。
段灼赶紧叫来了一名锦衣卫,暗自吩咐道:“你先回长安,将这里所发生的的事情通知大理寺卿江大人。”
那锦衣卫点点头,就要离开时,段灼又叫住他,道:“想办法通知平阳王,让他速回京城。”
“平阳王……”
“对,一定要请平阳王回京城,这是王爷的令牌,平阳王执此令牌回长安就可以万无一失。”
若是平阳王擅自回京,恐怕也会遭人非议,若是有摄政王的令牌,兵部就无话可说。
那锦衣卫接过令牌后,神色沉重,也深知自己的责任极重,紧紧捏着那沉甸甸的令牌,神色凝重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萧辞的心都快要碎了。
他为什么会把宋行舟置于危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