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已经很满足了,只是偶尔空闲下来,会想起梁以霄。
但他知道,自己根本配不起这样的人。
温然租了一间老小区的地下室,虽然简陋,好在便宜,落叶生根再也不用流浪街头。
生活过得很简单,简单到温然好像一眼就望到十几年后的生活。
除了每日上班下班,他没有交际活动。幼儿园里的老师几乎都是beta,他性格内向,很少主动跟人说话。
在园里,只有同时和他一起入职的音乐老师高言,将他当做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两个人下了班以后偶尔会约着在街边逛逛,高言是这个世界比较稀少的oga,被标记过,但是他从来不会提起自己的伴侣。
而温然体质,是不可能标记的。
天色越发的寒冷,刺骨的寒风见缝就钻。温然只有两件外套,一件是那件缝补过的棉服,他穿的很珍惜。另一件是厨师大叔给他拿来的,说是他儿子不要的旧衣服。温然没有拒绝,两件衣服换着穿,扛过这个冬天,等到春夏的时候在买衣服会便宜很多。
他在厨房负责点心制作做,除了本身的米酒甜香,身上会混着一股浓郁的奶油香。
今日本来约好下班后和高言一起出去逛逛,但他刚一靠近高言,就发现高言的脸色特别难看,苍白的脸唇都失了血色。
温然担心的去扶他,高言却捂着嘴快速跑去了洗手间,趴在洗手池干呕,却吐不出半点东西。
温然追过来,在厕所外停住步子,咬着唇不敢上前。
高言吐了一会儿,扶着洗手台慢慢蹲下/身子,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眼眶里布满了血丝。他歪头看了温然一眼,气息还不稳,却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你站门口干什么,嫌弃我了?”
温然摇头,心里有点难过,解释道:“是不是我身上的味道,影响到你了。”
高言被他的傻气逗的直接笑出声,冲着温然伸出手,示意他将自己扶起来。
温然犹豫着走过去,抓过他的手。借着温然的力气,高言吃力地站起来。两人的位置一靠近,高言脸色一变,再次趴着洗手台干呕起来。奶油和米酒的香甜,搅动的胃里翻江倒海。
温然紧忙退后一步,却被高言一把抓住腕子。
他吐的说不出话来,却抓着温然就是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