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着歉意的声音,很像是安慰的语气。
温然挂了电话,站在空中花园的护栏里,对着楼底下梁以霄经常停车的位置发了会呆,删除了和梁以霄的聊天记录。
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配不起梁以霄的。
梁以霄的焦躁症和抑郁症爆发的很突然,用药过量加上樊子乐信息素的刺激。让他身体的机能出现紊乱,腺体肿胀难消,身体持续高温了好几天都降不下来,整个人烧的糊里糊涂的。
白微一边处理公司的事物,还要分出时间来照顾梁以霄。
分身乏术,根本没有时间顾及温然。
接到温然电话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错愕。却因为梁以霄之前的吩咐,所以将梁以霄的事情对温然隐瞒了下来。
梁以霄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在温然打过电话来的五天后。
接近半月的病痛折磨,让他瘦了一圈。整个人显得很憔悴,眼窝深陷无神,干裂起皮的唇上没有血色。
睁眼看到白微的瞬间,他张开口。但因唇太干,只不过是幅度极轻的微张,干裂的缝隙里便渗出了血渍。
他目光颤了颤,对白微使劲的发出声音。
白微几乎是贴着他的唇才听见他几乎用气音在说:“温……然……”
白微眼眶瞬间就红了,站起来对他说:“温先生很好,您放心吧。”
梁以霄努力地勾了下嘴角,幅度极轻地点了下头,又闭上了眼睛。
温然重复着每日上班下班、照顾高言的生活中。
三点一线,他不给自己闲下来的时间,忙的像是个不知疲惫的陀螺。
每天累的回家倒头就睡。
只要是停下来,他就会想起梁以霄。
那一刻,一分一秒都会变得过分难熬。
快放寒假的时候,温然意外接到了祁父的电话。
他对祁家父母的印象很好,很和善的一对夫妻。虽然是长辈,但说话却没有架子。温然第一次去他们家的时候,很羡慕这种温馨的家庭氛围。
电话接通的时候,祁父先问了温然最近生活过的好不好,然后对上次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表示歉意。
说让温然受了委屈,一直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
祁父的软言好语弄得温然很不好意思,那件事情已经过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