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思不得其解。
话说卫公公办事忒麻利,底下的人很快就把近日进出崔家的外人打探清楚了,并摸到了秦大夫的医馆里。
卫公公亲自走了一趟。
当时秦致出诊去了,是医馆里的学徒接待的他。
待到傍晚时分,秦致才归来,学徒连忙上前同他说道:“师父,有位客人来了许久,说要见你。”
秦致皱眉,“什么客人?”
学徒欲言又止,附耳小声道:“看样子应是贵人。”
秦致心下困惑,他看诊的病人里不乏权贵,倒也没放到心上,便撩袍前往待客室。
卫公公已经等了许久,虽然穿了一身简单的便服,但气势却异于常人。
秦致细细打量他,面白少纹,不似一般男子粗犷,浑身上下都透着几分阴柔,当即便行礼道:“不知这位是?”
卫公公随意忽悠一个名字道:“魏宣。”
秦致困惑问:“魏郎君可是来看病的?”
卫公公回道:“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问病。”
秦致:“???”
卫公公开门见山道:“前阵子秦大夫可曾去过崔家?”
听到这话,秦致心头一跳,顿时有些发慌,故作镇定道:“魏郎君此话何意?”
卫公公察言观色,“你只管作答。”
秦致:“去过。”
他心头到底心虚,不动声色去把房门关闭,卫公公的话在身后响起,“可是去给崔娘子看诊?”
秦致斟酌片刻回答道:“不是给崔娘子看诊,是她身边的侍女芳凌。”又解释说,“往日在庆王府时老夫也时常出入,那芳凌很得崔娘子看重,故而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会来唤老夫诊脉。”
卫公公轻轻“哦”了一声,故意道:“前两日太医院的御医去了一趟国公府,亲自替崔娘子看诊。”
此话一出,秦致有些腿软,硬是憋着没有吭声。
卫公公仔细观察他的神色,敲打道:“你心里头应该清楚,我因何而来。”
秦致干咳一声,装傻道:“老夫听不明白魏郎君说的什么。”
卫公公轻哼一声,从袖出取出内侍监令示人。
秦致一下子被唬住了,连忙跪礼道:“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贵人恕罪。”
卫公公严肃道:“我再问你一句,崔娘子可曾请你替她看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