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赵玥温吞吞道:“想必过不了两日京中就会热闹起来,西伯侯以为,我该找谁追责,嗯?”
袁天芳冷汗淋漓道:“老臣该死,教子无方。”
赵玥指了指他,道:“你家崽说他老子好生厉害,前脚送进府衙,后脚就能把他捞出来,只怕这事你干过不少回,是吗?”
袁天芳伏跪道:“老臣不敢!”
赵玥冷哼,冷酷道:“连镇国公嫡长女都敢去动的人,你们袁家确实有几分本事,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京中谁才是主儿。”
袁天芳顿时被吓得够呛,哆嗦道:“请殿下息怒,老臣教子无方,愿替犬子领罚。”
赵玥:“我罚你作甚。”说罢亲自上前搀扶他起身,“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且回罢。”
袁天芳讷讷道:“殿下……”
赵玥不想跟他费口舌,只道:“且回罢。”
袁天芳欲言又止。
赵玥看向卫公公,他上前道:“西伯侯且回罢。”
迫于无奈,袁天芳只得灰头土脸地走了。
在回府的途中,他脸色灰败,隐隐意识到袁家的前程算是到头了。想到这些年纵容袁五郎就悔不当初,心中发堵,忍不住狠狠地甩了自己一耳刮子。
纸终究包不住火,不出所料,没过几日袁五郎半夜爬崔宅撞见太子宿在崔氏那里的消息不胫而走。
崔文熙本就具有话题性,先前她跟庆王闹和离就已经引起过关注,这下又跟太子牵扯上了,且戏剧的是两人的关系还是袁五郎半夜爬墙偷人撞见的,委实劲爆。
这不,几乎在一夜间,市井里谈论的话题全都是袁五郎爬墙撞见太子和崔氏厮混的八卦。
市井百姓对高门大户里的阴私有着超乎寻常的热衷,不论是妇人还是男子,全都对这桩事兴致勃勃。
茶馆里的人们窃窃私语,十个里头八个都在谈论此事。
有人议论道:“那崔氏当真了不得,这才与庆王和离多久呀,转眼就勾搭上了太子,且还是她侄儿呢,简直了!”
“嗐,这算什么,崔氏比太子大了六岁,简直是老牛吃嫩草!”
“是啊,荒唐至极!”
“依我之见,皇族赵家哪个不荒唐了?别忘了武帝以前还抢过侄媳妇,当时闹得满城皆知,这会儿前婶婶和侄儿搅合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哈哈,估计跳脚的人该是庆王了,自己的前妻跟侄儿勾搭上了,他不就成了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