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熙摆手,“倒也不是,他在我跟前之前是什么模样,现在就是什么模样,人家不屑去装,心高气傲得很呢。”
金氏掩嘴笑,“你年纪比他大,许多事情多担待着些,若是无伤大雅的事就别斤斤计较,莫要伤了夫妻和气。”又道,“太子不管怎么说,也是金尊玉贵的储君,体面是要留的。”
崔文熙:“阿娘这一套就别用到我身上了,他以后还会是天子,那我还要不要在他跟前活了?”停顿片刻,“我只需要把自己做好就是,毕竟人心难测,若是嫌弃你了,就算是天仙都看不顺眼,倘若我日日琢磨着怎么去讨好他,那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金氏:“……”
“夫妻的相处之道,女儿心里头有数,无需阿娘操心叮嘱。”又道,“话又说回来,二郎惦记我,不就是喜欢我以前的样子吗,我若讨好他,事事以他为重,他反倒会不习惯。”
“你的大道理多,我说不过你,就盼着你好生珍惜这段姻缘,莫要再出岔子。”
“这便是阿娘与爹的不同之处了,他教导我自己抓机会经营,变被动为主动。你却教我百依百顺侍人,这样的婚姻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你比阿娘聪明,只要心里头有数就好。”
“阿娘就别瞎操心了,你看爹都不担心我。”又道,“为母则刚,许多事情我总会考虑得周全一些,不会再像以前那般莽撞。”
“我就是这个意思,过刚易折,你脾性烈,且有主见,如今有了自己的骨血,总得多为他考虑着些,断不能再像以往那般为所欲为。”
崔文熙点头,“阿娘的苦口婆心女儿都记下了,以后女儿要好好为他和为自己谋前程。”
金氏拍了拍她的手,没再多说。
下午晚些时候一行人离宫回府,崔文熙和赵玥亲自送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