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怔怔地看着藻井,心里又闷又气,“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嫁入皇室。"
上辈子被毒死,这辈子有违人伦,怎么就没点好事的呢?
她撩起被子盖过头顶,蜷缩着身子昏昏入睡。
这一切,如实的被写入书信中,从崇仁坊直入宫城,送到营营的手中。
他也不敢看,用袖口遮住,匆匆赶至内朝。
此时殿外,宫女内侍手脚放轻,擦拭着门璧宫墙。
营营喝了口温水,平复心情,面带微笑,跨进门槛。
刚入两仪殿,便听大臣颤着声音上奏。营营心中一惊,竖起耳朵听着。
“圣上,一月金洲、陇西地震,二郡山崩;如今幽州春旱,灾害如此频繁,坊间传闻是圣下无嗣,降下天罚,还望圣人顺应民意、广开选秀、充盈后宫,早日诞下嗣子,体恤臣民。”
“陛下!皇室的血脉延续不可耽误啊。”
“东宫缺位,国之不稳啊!”
“”
营营听得胆战心惊,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景熙帝穿着赫黄袍巾坐于榻上,手里不疾不徐地吹着茶的热气。即便听着亲近大臣近乎逼迫的话语,也未曾动怒,只是静静看着大臣慷慨激昂的言论,缓缓喝了一口茶水。
还是有些烫。
他放下茶杯。
渐渐地,大臣声音小了。
殿内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