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们两个的影子间又多了一道。
绥绥抬头一看,竟然是李重骏站在不远处的门槛外,脸色难看极了。
她立刻不想待在这了,转过身就要钻到人海里去。
“站住。”
李重骏冷冷地叫住她。
绥绥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出来,虽然稍稍站住了,却没有转回身去。
李重骏又没好气道:“给我过来。”
绥绥懒得理他,抬步要走,却被李重骏抢步拽了回来。
“你聋了?我让你过来!你和他有什么好说!”
“干你什么事!”
他肯定生气了,力气大得吓人,绥绥都撞在了他胸前,撞得眼冒金星,她低叫道:“离我远点!”
她越是叫,他的力气就越大,贺拔已经悄然退下了,李重骏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扯着她拖进那黑洞洞的花木深处,远离了热闹的人海,到了一处偏僻的偏殿。
只有两个小黄门守在那里,看到他们,都吓了一跳,其中一个走上前,还没行礼叫太子,就被李重骏踹在了地上。
另一个也被跟着的侍卫赶了出去。
殿门紧闭,绥绥下死力气咬在了他手上,李重骏吃痛,一把将她甩到榻上,剑眉都要拧在一起:“又生气了?为了杨梵音?你是不是傻!”
绥绥一骨碌爬起来,站在榻上冷笑道:“我当然傻,你聪明,聪明极了。太子殿下果真打得好算盘,你在皇帝跟前演戏,把我拖到皇宫当人质,你们在东宫两个相亲相爱。这下终于没有碍眼的了,一箭双雕,你做梦都能笑醒了吧!”
“你——”李重骏咬牙切齿瞪着她,半天才说出话来,“你还有没有良心!若不是你在山上乱跑,何至于有今日!”
“我乱跑?我没良心?我真没良心就不管你了!”
李重骏气笑了:“你还管我,你管我什么了?”
他竟然不知道!绥绥把她遇到那头灰狼的来龙去脉,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哽咽道:“你还派我的不是,我我,我——早知道就让那只狼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省得我现在受你的欺负!”
李重骏怔了怔,忙拉过她查验:“你伤着没有?”
绥绥一把打掉他的手:“要你管!”她偏过头去,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太子殿下快请走,回去找你的宜娘去吧!”
“宜娘?”李重骏怒气冲冲,又紧皱着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看他这样理直气壮,绥绥更生气了:“我胡说八道什么了!我亲眼看见的,那些你珍藏的帕子笛子,夜夜睹物思人,我都知道!上面一样样绣的全是宜娘,你欺负我不认字么!”
李重骏看了她一会儿,从惊讶变成了茫然。可很快,他就像是明白了什么,竟忽然笑了起来。
他凑到她跟前,挑眉道,
“嗳,我说,你总不会……一直以为我喜欢杨梵音吧?”
他忽然反客为主,倒让绥绥措手不及:“我——”
“你逃跑,是因为吃醋?”
绥绥大惊:“胡说!我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
忽然,他们两个的影子间又多了一道。
绥绥抬头一看,竟然是李重骏站在不远处的门槛外,脸色难看极了。
她立刻不想待在这了,转过身就要钻到人海里去。
“站住。”
李重骏冷冷地叫住她。
绥绥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出来,虽然稍稍站住了,却没有转回身去。
李重骏又没好气道:“给我过来。”
绥绥懒得理他,抬步要走,却被李重骏抢步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