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搀扶着阿隆索坐到床上,俊美的青年可怜巴巴的半睁着眼睛,神情涣散,头向后仰靠在墙上,任由加迪尔先是喂了一些热水给他喝,接着帮他放下了包着头发的毛巾,拿起吹风机来轰隆轰隆地吹头发。
混乱颠倒的世界,难受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身体,但是加迪尔温柔的动作仿佛在将这一切都慢慢剥离。
喝下去的热水似乎在慢慢发挥作用,阿隆索觉得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在一点点离开……
他闭上了眼睛,慢慢陷入到睡眠当中。
克劳奇被卡拉格他们好一顿教育之后,良心不安,去敲了阿隆索的房门半天都没得到答复……
满心沮丧的他只得老老实实先回自己的房间,开门就嚷嚷着和加迪尔吐槽道:“加迪尔,你不知道——”
他一转过身来,瞬间闭上了嘴巴……
找了半天的道歉对象此时正躺在加迪尔的床上,皱着眉头可怜巴巴得睡着;而加迪尔正打着哈欠坐在床边,金发不知道为什么湿了很多,狼狈的黏在了他漂亮的脸上……
“彼得,我们今晚该怎么睡觉啊——”
加迪尔瞅见他之后扭过头来,神情悲伤地抱怨道。
然而等到两人一对口供,今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克劳奇在今晚这一切的擦屁股人-加迪尔越来越愤怒的视线中,欲哭无泪地举起了双手再次道歉,表示他今晚的睡觉问题将由他自己解决,就让阿隆索好好躺在这里,加迪尔可以睡自己的床。
“别让教练知道!”他临走前,加迪尔认真地恐吓到。
“保证完成任务!”克劳奇严肃脸,还敬了个不伦不类的英式军礼。
一切都尘埃落定,时间其实也没过去多久,但是加迪尔却觉得自己已经做完了一星期的事情似的。他没心情睡觉,干脆盘腿坐在床边,把头趴在阿隆索的脸旁,无聊地拨弄着他棕色、蓬松的头发。
他最伤心的是,他给阿隆索准备的相册根本都没来得及交给他,编的生日歌也没有来得及唱给他听。
原来想要好好地给朋友过生日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加迪尔沮丧地想。
但是原来人们在生日当天也依然会遭遇到这些不快乐,会有一直下的大雨,会有无法控制的离别,会有追不上的人,会有这么多的意外——
这个日子和别的时候没有任何不同,它拥有意义,仅仅是因为人们被别人爱着,才拥有意义。
因为只有爱你的人,才会那么由衷的、欣喜地感恩和赞美你的诞生。
加迪尔想到这些事情,更觉得怅然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这才开始真正体会到了安德鲁说的「处在真正的社会关系里」是什么意思,也开始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用那么虔诚的语调去感恩上帝——
“感恩主的仁慈,保佑我爱的人不受风雨、不流血、不挨饿、不苦于离别……”
他搀扶着阿隆索坐到床上,俊美的青年可怜巴巴的半睁着眼睛,神情涣散,头向后仰靠在墙上,任由加迪尔先是喂了一些热水给他喝,接着帮他放下了包着头发的毛巾,拿起吹风机来轰隆轰隆地吹头发。
混乱颠倒的世界,难受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身体,但是加迪尔温柔的动作仿佛在将这一切都慢慢剥离。
喝下去的热水似乎在慢慢发挥作用,阿隆索觉得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在一点点离开……
他闭上了眼睛,慢慢陷入到睡眠当中。
克劳奇被卡拉格他们好一顿教育之后,良心不安,去敲了阿隆索的房门半天都没得到答复……
满心沮丧的他只得老老实实先回自己的房间,开门就嚷嚷着和加迪尔吐槽道:“加迪尔,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