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猫?
黎沅纠结自己要不要意思一下喊两声救命时,暗一已经来到一个看起来像是官府的地方,在其中一个院子落下。夜已深,整座府邸全都黑着,暗一的到来并没有惊醒院中的人,黎沅甚至怀疑这里到底有没有其它人。
好在暗一从怀里掏出的那把钥匙及时打断了他的脑洞。
把猫放在屋里的桌子上,暗一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旁若无人的快速换装。
解头巾和面巾的时候黎沅还能好奇地看下去,可看完脸再往下,黎沅就尴尬地把脑袋扭到了一边。虽然都是雄性,但男猫也不能变态地盯着男人的果体看来看去……
暗一很快换好衣服,头上也带了一顶低调的黑色纱帽。在黎沅眼中,暗一的这套衣服看起来非常像是他历史里某个朝代的飞鱼服,只不过比那低调简洁了许多,颜色也是黑色为主。
还没等他再观察观察,暗一就收拾好自己,拿上一把剑顺手把猫抱起来放在肩膀上,运起轻功一路来到了皇宫南门。
黎沅爪下用力,固定好自己的同时,小心地没有弹出指甲勾花暗一看起来就很贵的衣服。
刚步行走到皇宫南门十米处的位置,就有守门的卫兵上前拦路。
“什么人。”
暗一沉默不语,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的腰牌放在那两人眼前。
“原来是镇狱司的大人。”卫兵的态度忽然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恭敬地拱手后,侧身放行。
已经落钥的南门被重新打开,暗一进门后直奔侍卫统领所在,徒留他肩上的猫猫风中凌乱。
这就进来了?他这么大一只猫,暗一身侧那么长一柄剑都不检查,连问都不带问就放行了?这个镇狱司,好像有点牛逼啊。而且暗卫在明面上竟然还有另一重身份,权利还这么大。
不得不说今夜一行,黎沅心中对这个世界的皇帝,越发好奇了。
好奇归好奇,正事也不能耽搁。
暗一找到侍卫统领,什么话都没有解释直接开口要走二十人,悄声来到百兽园附近的下人房,将之团团包围。
打开院门,暗一连寝室的门都没有开直接从外面把人敲醒,等里面亮起灯后,粗暴地带着两个人破门而入。看着慌乱,不明所以地众人,暗一把肩膀上的猫抱在胸前,旁若无人地问:“哪个?”
黎沅:“……”
这场景,他怎么看怎么像上辈子刷到过的那些扫黄现场,尤其是小太监们扯着被子惊恐探头时,更他娘的像了。
一言难尽地扫了一眼室内,黎沅拍拍暗一的右手,示意他往右边走。
他已经看到太监双全了,在最里面的位置。
然而越走近,黎沅越是觉得奇怪。因为他看着双全的正脸,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再看对方的脸,和他印象里的长得差不多。可这么一来,他的感觉应该是“熟悉”而不是“似曾相识”才对。听起来差不多,但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黎沅烦躁地刨了刨暗一的胳膊,怎么都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暗一安抚了一下怀中忽然开始躁动,无法再给他准确指示的白猫,微微拧眉看向大通铺最里面的几个人。
被暗一注视着,太监们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野兽拿住了命门,再配合着对方身上的衣服,他们更加害怕头也越缩越低。
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暗一也没瞧出来什么不同,只好低头去看怀中的猫。
“喵!”
突然,白猫尖锐地叫了一声,右爪也直直地指向最里面的那个太监。
黎沅大声“卧槽”了一句,伸着的爪子恨不得直接戳在双全身上,或者直接开口说话让暗一把对方拿下。
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他会觉得“双全”似曾相识了,对方的那两个双眼皮,和刺客的一模一样啊!
第17章白猫影卫
从侍卫们破门而入开始,“双全”就一直低着头,脸看不真切,眼睛更是垂着双眼皮也不明显。但是随着暗一越来越近,对方可能是心中没底又或是为了合群,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一直盯着对方看的黎沅抓到那丝一闪过的灵感,成功把心底的疑惑给解开了。
有双眼皮不奇怪,暗一也有。
可在这全是华国古典面孔的皇宫里,欧式大双和华国传统的内窄外宽两种双眼皮之间的区别,就像一丛没开花的水仙里放了一盆芦荟一样,不用仔细观察打眼一瞧就能找出来。
虽然那天黎沅和刺客初次相遇时,对方的头脸包裹的都很严实,他只能看到一双眼睛,但如果不是那双眼睛的特征够明显,他就没有办法记得那么清楚。
同理,刚穿来时匆忙看到的德福和双全的相貌也是,如果不是这两人长得和普通路人差不多,没什么记忆点,他后来再回想也不会变得模糊。
现在这个记忆点从刺客身上跑到了原本没有的“双全”身上,其中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暗一的反应很快,那边怀中的白猫抬爪一指,这边他就从身上摸出一条细铁索出来准备绑人。
用麻绳绑人被挣脱和空手押人被逃脱这两种情况在他这里不存在。
然而可能正是因为暗一的不按常理出牌,疑似刺客的人也顾不得整个房间的封闭性,撕下了怯弱的伪装瞬间出手直取侍卫的佩刀。
他不甘心就这么直接去死,万一他能逃呢?
打架再带着猫就很不尊重人了,暗一把手里的猫随手扔向床铺,抜剑喝退侍卫自己和刺客缠斗起来。
黎沅看着在有限空间里打得激烈的两人,后退一步,再退一步,满心的“卧槽”两个字就差直接写在脸上。
影视版和现场版,果然还是现场版的刺激。
听听这兵器碰撞的声音……
下人房里,从头到尾都是一头雾水的小太监们看见突然打起来,自然是一心想着往外跑。但为了防止还有同伙漏掉,暗一一开始就吩咐外面看守的侍卫,没有命令,不得放出任何一个人。
十几个小太监只好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怕自己是被殃及的那条池鱼。
不过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在脸上明显带有惧怕的人中,还有几个“格格不入”的一直在关注着战局,眼波流转间还带着几分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