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抽回自己的手指,曲起来在他鼻尖上蹭了一下,道:“你回来也不说一定,自己偷偷摸摸地回来了?”
“我回我自己家叫什么偷偷摸摸?”楚辞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我光明正大回来的。”
“那你也该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
楚辞抱起手臂,幸灾乐祸道:“然后就因为早退又被暮元帅骂一顿。”
西泽尔解开袖扣的动作一顿:“你听谁说的?”
楚辞嗤笑:“没有谁,但我就是知道。”
“暮元帅没有骂我,”西泽尔解释道,“他只是说了我几句——”
“啊对对对,”楚辞点头,“暮元帅根本不会骂人。”
西泽尔:“……”
楚辞直起身,跪在床边缘道:“暮元帅到底怎么骂你了?”
西泽尔低下头暼着他:“我被骂你很高兴?”
楚辞正直地道:“那倒也没有,主要就是不太会骂人,想学两句,扩充一下知识面。”
西泽尔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向自己,在他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低声道:“没良心的小混蛋。”
楚辞环着他的脖子,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吃饭了,我们去吃饭。”
西泽尔揽着他劲瘦的腰往外走,边走边道:“你就打算这么去吃饭?”
“啊,要不然你背我?”
“鉴于你刚才看我笑话,我拒绝背你。”
“那怎么行?”楚辞伸长脖子,“我要给伯母告状了。”
“告什么状?告我没背你去吃饭?”
“告你欺负我。”
西泽尔微微低下头,额头和他离得很近,狭长的眼睫毛几乎就要刷到他的眼皮上,楚辞觉得痒,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就听见他在自己耳边道:“我还没欺负你呢。不过既然你都打算告状了,我总得让你有得告,对不对?”
楚辞:“……”
他攥着西泽尔衣领,眼神乱瞟:“不吃饭了?”
“晚上吃夜宵。”
结果夜宵也没吃成,因为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楚辞躺在被子里连翻身都不想,更别说起来去吃饭。他懒洋洋地戳了戳西泽尔肩膀:“其实医生还没让我出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