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里入寝,无意间窥见他那胸口上那道浅浅却分明的拳印儿。
这才惊到目瞪口呆,颤着声喊人叫府医。
真·怕一个撒娇的小拳拳,直接让自己从新妇变寡妇系列。
这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儿哪能喊府医?
阿灵阿赶紧出声阻止,并在淑宁不赞同的眼神里挥退了左右:“好福晋,我的姑奶奶,给你男人留点脸吧。真要是叫了府医,那都用不上明天,京城内外小道消息就得传遍。”
从阿灵阿阿大人体虚,到阿大人不行,把他死死钉在耻辱柱上。
他可不想见着哪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就一拳揍过去,吼两嗓子爷行着。久而久之结下冤家无数不说,还容易被诬为欲盖弥彰。
淑宁:……
总觉得他夸大其词,想太多了。一等公府又不是筛子,怎可能什么消息都往外漏?
但某人坚决不肯。
还说福晋若实在担心,不如亲自给把个脉。当初你连贵妃娘娘的喜脉都能把出来,想来这点小事儿也不在话下。
淑宁想了想,还真伸手搭在他脉门上。
片刻后俏脸绯红,差点儿给控制不住给他重了个茬。
对此,阿大人也很无奈。寻常人家的公子初初长成,家中便怕其被人拐带着移了性情。往往尤长辈选一两个老实本分的丫鬟送到房里,用以通晓人事。
只巴雅拉氏望子成龙,唯恐儿子耽于女色。莫说丫鬟了,他身边连个俊秀些的小厮都没。
可算大婚又娶了心仪的姑娘,方食髓知味,福晋又怀了孕。每夜温香软玉抱满怀,却还得死死按捺着,肝火旺些也是有的。
淑宁一个偌大的白眼翻过去:“这还怪我咯?”
“怪你人比花娇,常使为夫心猿意马。”
淑宁发现若比脸皮厚度,自己在这人面前是永远的输家。但子嗣要紧,她也不想当那主动给自己添堵树敌的贤良妇。对他最大的体贴,也只有建议他往书房住住了。
但阿大人坚定拒绝,宁可凉水澡加清火茶,也绝不离开自家福晋。免得福晋夜里渴了、怕了,身边连个能指望上的人都没有。
“净浑说。”淑宁瞥他:“费嬷嬷虽唠叨了些,但对我实心实意。林嬷嬷更是伺候过孝康章皇后的,最是稳妥周全。在她的指点下,那几个丫头都伶俐多了。”
“珍珠那丫头更为了照顾我,坚持拖延了婚期,非等我顺利诞下腹中胎儿才肯完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