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突破了一个阿玛对儿子恶意的底线。
诸子夺嫡,花样尽出。
到最后花落表面不争不抢,只安心办差,百般孝敬老阿玛的胤禛家。
阿灵阿一噎,再无法反驳。
只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看了看自家好整以暇的福晋:“行行行,听福晋的。本来我也没傻到直接往太子身上打主意,只想着帮忙理一理赫舍里家那些个枝枝蔓蔓。”
就好像当初大阿哥那派盯着索额图的弟弟心裕、法保往死里参一样。
以点带面,到底带的索额图被革去议政大臣、内大臣、太子太傅,只留了个佐领。若非皇上考虑着维护太
子尊严地位,才在二十五年又任命他为领侍卫内大臣。
有此前例,阿大人很难不心动,不惦记着借力打力,暴露出赫舍里家的种种污糟。
如此,便不用他再有任何多余动作,大阿哥一派也能像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似的,疯狂扑上去,断了太子这条最强最有利的臂膀。
淑宁不说话,只冷冷一眼扫过去。
阿大人瞬间萎靡,连连道歉说再也不敢了。
啧,那软语柔声的,被他那些个属下看见了,准得被吓得三天噩梦起步。
连淑宁都忍不住笑着拍了拍他的额:“正经点,有点朝廷一品大员的气概!”
阿灵阿就势拉着她的手,在她手心上轻吻了下:“不要,那些虚的,都没有宁宁你欢喜重要。若有可能,为夫只愿意陪在宁宁身边。朝朝暮暮,片刻不离。”
可惜身为皇上信重之臣,时时随驾的他根本身不由己。
去岁随扈塞外,今年又刚刚去了江南。
才回来没几日,就眼见‘仇家’郁卒,他可不就想着顺势而为,稍稍添枝加叶一下,聊表下对福晋爱意,给她撑腰么。
淑宁忙摆手:“别别别,您循规蹈矩好好当差,让咱们娘几个少操点心,就是最大护持了。”
是是是。
阿灵阿忙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被福晋振聋发聩般的一番话说得如醍醐灌顶。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再不敢想那些个杂七杂八。
毕竟‘奴才’不惧要杀要剐,但绝不舍得因为自己之故连累全家被发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