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只听见咔擦两声,身上一轻,就被楚涵渊搂住了。
楚涵渊手一碰到苏问的腰间,苏问就倒吸了一口气。
楚涵渊大怒,“这是怎么回事!”
苏问本来还挺生气,现在看楚涵渊比自己更生气,自己就委屈了,“谁知道钱永荐突然发什么疯,我疼。”
楚涵渊见苏问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心里叹了口气,起身出去对着箫骐吩咐了一些事情,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瓶药酒。
“趴床上,我给你擦。”楚涵渊轻声说着,带苏问走到床边。
“可是……”钱永荐怎么办,他刚刚看楚涵渊下手可不轻。
楚涵渊皱眉,“不用理他,我让箫骐去处理了。先把药擦了,不然明天更疼。”
“好。”苏问见楚涵渊坚持,也就到床边把外套脱了,撩起里衣,露出有些青的腰肢。
苏问这一看才发觉钱永荐下手真的狠,这根本就是往死里掐他才做得到了。
楚涵渊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他就知道那姓钱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谁一见面就搂搂抱抱,恐怕觊觎苏问已久。这会母亲去世,来苏问面前装可怜。
一时之间,楚涵渊眼里满是乌云,隐隐还能看见其中闪电,骇人得紧。
苏问不敢说话,这钱永荐是他自己惹来的祸患。
他还以为自己运气真好,一出京城,到江南第一天就遇到了故友。
如今看来还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拥有一个强大的母亲,一个曾是泼皮的弱势父亲,钱永荐到底还是长成了一个无能的纨绔子弟。
时间过去那么久,他不应该再把以前的印象留到现在。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每个人都在往前走,而只有你一个人留在了过去,还对过去念念不忘。
苏问想着,眼里就有泪水。
他仰起头不想让泪水流出来,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流泪。
他忍不住想得更多。
时过境迁,不是说笑的。
凉州还是那个凉州吗,还会是他想回去的那个凉州吗……
“啊!”突然腰间穿来一阵疼痛,苏问忍不住惊呼出声,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也给激得流了出来。
苏问觉得这也太丢人了,擦个药也能哭出来,带着一丝哭腔道,“你轻点。”
楚涵渊皱着眉朝他看过去,他感觉没用多大力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