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王勃幼年除了显得狂傲了些,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王家面积不小,这宅子他也走了许多年。
闭着眼睛都能找到那个幼时如胖娃娃般的自己趴的墙头是哪个位置。
还未走近,便听见那边有个略带沙哑的少年音说:“你又调皮,谁给你搬来的梯子?”
说完,还有两道轻轻拍打的声音。
“二哥,我就是听路过的一直背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绕过长廊,姜烟便看到年幼的王勃捂着屁股后退,动作憨态可掬,更像一个福娃娃了。
对面的小少年与王勃极为相似,板着一张脸对幼时的王勃说:“子安,你若是再有下次,我便将这件事情告诉大哥。”
“不要!”
小童踮着脚急忙拒绝。
二哥只是轻轻拍两下屁股。
大哥会让告诉父亲,父亲会让他禁足的。
“噗嗤。”姜烟很难忍不住不笑。
幼年时的王勃,哪怕再像个福娃娃,也总归是有与他成人模样相似的地方。
姜烟实在是难以想象身边这个饱经沧桑的青年,小时候会是如此调皮的性子。
就连王勃自己也红了脸颊,耳尖和脖子都红成了一片。
“这只是意外,我幼年时候并非都是如此。”王勃很想为小时候的自己辩驳,可他又想不出来自己能说出什么有力的事情证明自己并不如此贪玩。
王家家境好,他自小仗着聪明,虽不至于读书不刻苦,在家中也的确不让父兄省心。
后来……
眼前幻境一变。
当年的小童已长成小少年。
王勃至长安学习医术,还小有所成。
“我受祖父影响颇多。既然我有一身才华,自然渴望济世为民。学医,救一人、数人、数十人。可我若是可以成功步入仕途,那我便可以救百人、救千人、救万人!”
王勃看着那个手捧《黄帝内经》认真研读的自己,对姜烟说:“只是我忘记了。那是官场,不是我家。我面对的也不再是父兄,而是天子,是官员。”
姜烟听出王勃语气中的落寞。
空有一腔报国志,奈何宦海沉浮,他始终不懂人情世故。
十三岁的王勃,就已经用一篇《上绛州上官司马书》着手扣响求官的门扉。
直到王勃十六岁,一篇《乾元殿颂》让他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了李治眼中。
李治看过之后大为惊叹,尤其是得知王勃不过十六,更是以奇才称赞。
就此,王勃正式踏入仕途。
“十六岁啊。”姜烟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惊叹。
这是别人的十六岁吧?
而且十三岁就有了报国志向。
尽管不绝对,但在姜烟所处的时代,十三岁连初中都没有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