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没有一日停歇,每日都要写上许多字,还要炮制草药,配比药方。
“那是什么?”姜烟捶了捶坐麻了的两条腿,走上前看着那些书册。
说是书册,其实就是一卷又一卷的竹简。
并不是姜烟所想的书册,甚至有些竹简还没有编织在一起。
“它们是救命稻草!”张仲景笑得憨直,就像那年背出书来,得到父亲准许,坐在家的门槛上看《八十一难》的时候一样。
“往后,伤害再也不能害我朝子民。”张仲景怀抱着那些竹简,高兴得浑身都在颤抖。
他写出来了。
真的找到了克制伤寒的药方,他不用再看着一个个人在他面前死去。
不用再看着一座座新坟堆起。
兵士上战场有甲有刀。
而今,面对伤寒,百姓也有甲有刀了。
“我大汉子民,再也不用引颈待戮!”
“幸哉!幸哉!”
山中冬日阴寒,姜烟追着张仲景的身影出去。
他赤足在山中奔跑,长袍烈烈,头发和胡须在风中吹得乱糟糟。
姜烟追在后面,却怎么也追不上张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