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早就料到了。”徐冬清放下了手,无奈的闭上眼睛:“其实也无所谓,只是回到了一开始而已,一开始他也是这么恨我的。”
“仅仅只是回到了一开始而已。”
“嗤。”脑海里,吕天云无情的嘲笑声响起:“你就自己骗自己吧。”
说完,项圈终于有一次平静了,仿佛之前的动静都从未发生过一样。
徐冬清也陷入了沉默。
她确实是在自己骗自己。
因为一开始,笪子晏恨的其实不是她,而是原主。
但现在,笪子晏恐怕要比恨原主更恨她了。
不一样了。
他们之间,终究还是多了很多弥补不了的东西,破镜又如何重圆?
徐冬清只觉得心很累,累的她一动也不想动了,于是干脆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
她这一睡,就又是数不清的时日。
足足过了大半个月晕了又醒,醒了又晕的日子,徐冬清才勉强把胸口和小腹上的伤口给养好了一点,不至于一动就又裂了。
她的身体本来就很差,这么一折腾,简直直接强弩之末,徐冬清能清晰的感觉到这身体要到极限了。
之所以这么折腾还没死,纯粹是以前的底子好,但现在坐吃山空,也撑不了多久了。
不过,这些东西她心里明白,却没有跟任何人说,连姚嫚都被她看上去越来越好的表面给迷惑了,还以为她是真的在越来越好。
只有徐冬清自己知道,她快不行了,从这躺了大半个月,才勉勉强强愈合了的伤口就能看出来,要知道她之前,受了比这还重的伤,一两天也能恢复的活蹦乱跳。
不过……她应该还能等到笪子晏。
她感觉自己已经佛系了,反正孩子也生了,等再见笪子晏一面,把自己剩下该完成的任务给完成,也差不多可以功成身退了。
就是希望笪子晏能给她个痛快的,时不时开个胸挖个心什么的,也太折磨人了。
徐冬清如此非常乐观的想。
不过……她这种佛系的好心情,却是在等到笪子晏之前就破了防。
还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料到的那样突如其来,措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