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笪子晏只能来套话。
不过所幸,小姑娘对他似乎有种盲目的信任,听到问题想也不想的就回答:“我不知道我母亲是谁,我是孤儿。”
徐冬清对自己的身世没什么感想,既不伤心也不难过,大大咧咧的就说:“我不知道被谁丢在我家老头门前的,老头是个光棍,也没个亲人,就把我收养了,大概这就是相依为命?”
笪子晏的神情顿了一下,眼眸暗了暗,但语气却没什么变化,依旧平静且漫不经心:“那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这是高高在上的日子过得久了,忽然就想关心一下天下苍生?
徐冬清有点好笑,但也不愿在这事上说慌,无所谓且直白的说:“我们虽然是在小村子里,但总归饿不死,吃得饱穿得暖,过得还不错。”
笪子晏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再开口,他不开口,徐冬清肯定也不会主动找话,于是俩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回了院子。
分别之前,徐冬清觉得自己还是要礼貌点,于是恭恭敬敬的向笪子晏鞠了个躬,无比诚恳的说:“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必当竭尽全力帮助阿离完成心愿。”
笪子晏目光晦暗的看着她,眼中情绪复杂如一笔浓墨在宣纸上化开晕染,他的声音也低沉了些:“不必如此生分,你既然是阿离的朋友,我便自然是要救你的。”
徐冬清是懂顺杆爬的,更何况人家台阶都递过来了,她不走两步不是不知好歹吗?于是干脆利落地改口:“笪叔叔。”
笪子晏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好像对这个称呼并不怎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