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清并不想去想这些东西,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她的心情也因为这些想法而变得沉重,丝毫没有解决了问题的轻松。
她莫名就有一种自己做错了事情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直维持到在门口看到等在那里的笪子晏。
徐冬清:“……”
他为什么站在那里?他不会是在等我吧?可是我还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啊!
徐冬清一颗心顿时砰砰乱跳,她连忙低下头,想要假装路过混过去,却在经过笪子晏时,被低哑的男声叫住。
“等等。”笪子晏拦在了他们身前。
谭庭顿时微眯起眼睛,直接挡在徐冬清前面,露出了一个警惕性十足的防护姿势,语调十分不善:“干什么?”
笪子晏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低头去看躲在他身后,始终不肯抬头看自己一眼的小姑娘。
望着小姑娘漆黑的头顶,笪子晏脸上多了几分自嘲,声音也更哑了:“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这简直就是一把薅在了谭庭的逆鳞上,谭庭几乎是瞬间就炸了毛。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还想单独谈谈?你哪有的脸说这话?!”
在谭庭心里,告诉笪子晏真相已经是迫不得已之下的慈悲心大发了,这家伙居然还想得寸进尺?!
这简直不能忍!
被谭庭这样指着鼻子骂,笪子晏却依旧跟没听到一样,只是继续执着的看着徐冬清。
徐冬清感觉那灼热的目光都快把自己的头顶烧穿了,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回应的话,愤怒的谭庭估计能和笪子晏当场打起来。
于是她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抬起了头,迎上了笪子晏那复杂的目光。
那目光真的是太沉重了,仅仅只是一眼,徐冬清就感觉自惭形秽,恨不得当场给笪子晏跪下求原谅。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负心汉渣了人家小公主,把人家小公主骗身骗心自己失踪,让人家小公主苦守寒窑十八年,哦不是,是十七年后,忽然又出现,结果发现又娶了个新欢一样。
简直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身为负心汉本汉的徐冬清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朝着自己的新欢谭庭身边躲了躲,努力梗着脖子,使自己的说话声音没那么虚:“就,就这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