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慢慢的出了神。
而在徐冬清坐在门外胡思乱想的时候,屋子里的气氛就显得要古怪的多了。
那扇在他们眼里基本上没有什么防护作用的破木门一关上,笪子晏和谭庭同时冷下了脸,那变脸的速度堪称翻书。
谭庭反手在屋子里又布置了一个结界,确定里面的声音传不到外面去,才冷笑着看着笪子晏:“挺会装啊?”
笪子晏一双寒眸盯着谭庭,同样皮笑肉不笑:“彼此彼此。”
“你还真敢让我给你治疗,不怕我直接毁了你的精神海?”
谭庭歪头,那双让无数人看到就会心生畏惧的妖异眼眸直直的盯着笪子晏,仿佛要直接看到他心里去。
笪子晏丝毫不畏惧的回望,四目相对,视线在空中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你不敢。”笪子晏轻描淡写的吐出这堪比诛心一样的话。
谭庭立刻被气的咬牙:“我不敢?你要不要试试?”
笪子晏却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了,直接往床边走去。
他就跟没看到谭庭那张已经阴沉的几乎能滴水的脸一样,自顾自的上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跟吩咐下人一样说:“开始吧。”
谭庭简直要被他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给气爆炸,如果他是一只猫,现在肯定已经浑身炸毛。
“别在那傻站着了,你不是说了不要浪费时间吗?师尊就在外面,你不敢对我怎么样,除非你想失去她。”
笪子晏丝毫没有自己为鱼肉,谭庭为刀案的自觉,哪怕他明知道现在自己伤势很重,谭庭如果想杀他,他很有可能会阴沟里翻船。
但即使身处这样的险境,他还在不要命的挑衅谭庭,就是认准了他不敢动手。
可偏偏他还真就猜中了。
谭庭确实不敢动手,他太聪明了,也太理智了,直到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赶紧治疗完笪子晏然后带着师傅有多远走多远,不能节外生枝。
他如果在这里对笪子晏动手了,那以徐冬清的性格,他这辈子都不会被师傅原谅。
死一个笪子晏没什么,但如果杀死笪子晏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谭庭确实不敢。
他本来是个无敌的人,可惜后来拥有了软肋。
“我警告你。”谭庭咬牙切齿的瞪着笪子晏:“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