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得身边人小声惊呼,重新打量着竹沢真,努力把这个人往“定时制”上靠,不会吧,定时制会有女人?不对,确实有过一个——
竹沢真手上拿着“决斗书”,说道:“想问下凤仙关于红色拉姆的事,如果他们不说,就得麻烦你们把他们打一顿再让我问啦。”
轰总觉得这个上扬的“啦”带着不太容易说清的恶意。不等他再说些什么,凤仙的人已经直直走来了。
这肯定是凤仙:因为除了为首的几个,后面的全是光头。而凤仙正有着“只有干部能留头发”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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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士雄凝视着走来的人,却低声说了句什么。竹沢真没听清,看了过去。她站在鬼邪高的队伍前头边缘。如果为了方便询问,她应该站到中间去。但又不能跃到枫士雄的前头:毕竟他算是现在鬼邪高全日制的老大。可站到枫士雄的后头,她就不由得想起以前站在村山后面的时候。
也许她只能接受村山站在前面了。不过现在多数时候村山也没这个资格,男朋友站在前面,女朋友在后面跟着是什么道理?
两方逐渐靠近,枫士雄说道:“小佐,没想到你是凤仙的人。”
这回竹沢真听清了,毕竟这声音已经称得上喊了。
被叫作“小佐”的、凤仙的领头人回答道:“我也很吃惊。还以为你是……好人呢。”
这话说的……就好像出售红色拉姆、袭击人的是鬼邪高一样。竹沢真直觉不对劲。对面的干部刚喊出“弟兄们——”
竹沢真就举起了手上的决斗书,说道:“等一下。”
单是这句话的话其实不会造成多少影响。箭在弦上是很难控制的,所有人都做了打架的准备只等一个信号。可竹沢真却硬生生使得凤仙停了下来——
“……女人?”
很快有凤仙人嘲讽道:“你们都开始靠女人打架了?”
枫士雄下意识看向了高城司,只见高城司紧皱眉头,这是因为他想起了当年“智津真”的赫赫战绩,据说当年sword各个组织除了鬼邪高,包括九龙、doubt甚至海外□□,没有一个是没被“智津真”骂过的……
智津真要知道这传言肯定大呼“都是谣言”,不过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好像被凤仙内涵鬼邪高的时候顺带上了。如果这是在以前,她十有bā • jiǔ已经开喷,但现在她确确实实在无数次洗礼中变得(稍微)成熟了起来。
她只是晃着纸问那个“小佐”:“是你们学校在出售‘红色拉姆’吗?”
他的脸上先是浮上不可思议、随即是怒气:“你们怎么会有脸?分明是你们——”
“等一下,”智津真问道:“那么、袭击鬼邪高学生的,是你们,也就是凤仙的人干的吗?”
冷静了些许后,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我们的人受到了自称、‘鬼邪高’的袭击。”
话说到这种份上,前头站着的几个、并非纯武斗派的人也若有所思起来。
智津真把纸递了出去:“那……送来‘决斗书’的是你们吗?”
得到的结果不出意外。他翻开纸快速扫了遍说了句“不是我们给的”然后又对旁边的人问道:“我们收到的决斗书呢?”
他旁边人翻来翻去终于从裤子袋子里掏出了皱的不成样的纸张。
枫士雄接过纸看时,一辆卡车驶了进来,上面载着对此景象感到迷惑的“定时制们,正如底下两群对此情况感到迷惑的学生们。
而车上的人、站在地上的人,却第一眼就看见了对方。
在村山预想中这两群人可能已经打起来了。他准备了不少的话要说,解释贩卖红色拉姆的“牙斗螺”,被骗的“凤仙”和“鬼邪高”,甚至更多。他也预先想过下次和竹沢真见面的时候说些什么,有非常多的话。但首先应该是一个拥抱。这是在昨晚电话中他没说出口的事情。
可这时他陡然失去了言语。
他身后的家伙们倒是毫不见外,有喊“智津”的,也有喊“竹沢”的,闹成一片在那儿打招呼。古屋叹了口气,从村山手上拿下早已准备好的喇叭,说道:“红色拉姆,以及袭击你们的人,都来自一个叫作‘牙斗螺’的组织。”
就算他们不说,这场架也打不起来了。凤仙领头的人说着“走了”,鬼邪高这边也要散了。
关虎太郎向下头伸手,被反应过来的村山一巴掌打开,随即换上了他的手。竹沢真撇过头去笑,转过头来还是在笑,握住村山伸来的手,借着力上了卡车。“他们会解决这事的。”村山小声说道。他好像已经清楚竹沢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就像竹沢真也明白村山话里的含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