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郁微微挑唇:“小小安排,比不过秋兄心思奇巧。”
“含章这般说莫不是故意哄我开心?”秋羲继续打趣道,“你再多夸夸我,我可就要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兮了。”
柳郁听罢忽得面色微赧,以袖掩唇干咳一声后端起桌案上的茶盏饮茶。
“含章,”秋羲眉眼弯弯地看着柳郁,修长白皙的指尖朝着柳郁手中的茶盏点了点,“杯中空空,可要我为你添茶?”
柳郁霎时连耳尖都开始飘红,却仪态端方地将茶盏放回桌案,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秋羲见柳郁这番情态心里越发痒痒,想要继续逗弄他又怕惹恼他。
他长这么大可从没体会过这种让人抓心挠肝的感觉,真是苦煞他也。
“秋兄,”秋羲正心思百转千回,就听柳郁淡淡问道,“不知秋兄近日可取了表字?”
秋羲老实回答道:“尚未。”
山风微拂,一只桃月的彩蝶翩翩然停在秋羲月白色的道袍上。
柳郁视线落在秋羲眉目如画的面颊上,微微一笑:“梅尧臣有《梨花》诗言,‘月白秋千地,风吹蛱蝶衣。’秋兄以为‘月白’二字如何?”
秋羲听后微微一愣,没曾想柳郁竟是在为他取表字,随后那双犹如点墨的桃花眼满含笑意。
“含章为我取的表字自然是最好的,往后我便姓秋名羲,表字月白。”
柳郁唇角微扬:“不知月白雅集后可有空闲去府上一聚?”
秋羲笑道:“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