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舀了一勺醒酒汤,正要送到秋羲嘴边,就见秋羲咧开嘴指着顾青书乐道:“顾兄,你怎么哭了,说好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呢?”
对面的顾青书一听竟然哭得更大声了,看着醉得不轻。
“我还以为落榜了,没想到、没想到竟然中了亚元,再过些日子锦之就要上京了,到时候我要让他知道我中了、我中了,多亏之前有一回锦之去临河县谈生意时带了我,我才能知道临河县的消息,谁知这次策问居然考了临河县赈灾,多亏锦之……”
顾青书东一句西一句地不停唠叨着,秋羲愣了愣摇摇晃晃地反应过来,嘲笑道:“顾兄你喝多了,等沈兄上京城,报喜的人早把消息告诉他了。”
秋羲说完又一脸得意地转向柳郁,傻笑道:“含章你看,是顾兄喝多了,我一点都没醉,思路清晰。”
“好,你没醉。”
柳郁替秋羲抚开脸颊便的发丝,将醒酒汤重新味道他嘴边,结果被秋羲扭头躲开。
“不喝,”秋羲撇了撇嘴,道,“这个一点都不好喝,根本不辣。”
柳郁只好作罢,见席间已经几乎没人还清醒着,索性便让人把几位同窗都送回国子监,他自己则牵着秋羲温度比平时高了些的手缓缓下楼。
“含章,你要去哪儿?”秋羲牵着柳郁的手一边小步跟上,一边问道。
“我们回府,”柳郁回身轻轻揽过秋羲的胳膊,道,“当心,要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