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情带来好状态,因此除了在船上有些难以坚持之外,之后转了火车,一路都是安安稳稳的,她无比期待,还拿出没吃完的酸梅和酸枣,和江珩分享。
酸酸涩涩的滋味,江珩本身不爱吃。
可她一本正经,将这味道夸得天生有地下无的,他便只好伸手接过。
“好吃吗?”宁荞问。
话音落下,看见江营长被酸得皱起的五官,“噗嗤”一下笑出声。
江珩买的是卧铺车票,车厢喧闹,可拉上卧铺门,车间里就安静了。
卧铺价格比一般硬座要高不少,这车厢里原本四个位置,就只卖出两个位置的票。
在上铺还是下铺休息,可以由他们自己选择。上铺还是干净一些的,宁荞握着把手,往上铺的小梯爬。
白嫩纤细的脚轻轻踩上去。
江珩扶着她的胳膊。
宁荞爬到上铺,稍稍收拾了一下,还没坐稳,底下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去餐车吃饭吧。”
宁荞:?
怎么不早说?刚坐下来呢!
两边的家人都得探望。
火车先经过京市,宁荞还没去过干休所,在餐车吃饭时一直打听那边的情况。
“那儿住了一群古怪的老头老太太。”
“有你这么说自己爷爷的吗!”
“爷爷他……最古怪。”
到了晚上,车间里就更安静了。
宁荞和江珩一人占着一边的上铺位置,谁都睡不着。
面对面时,窗外星光闪烁。
他们对视,又有点不自然地,同时背过身去。
更加,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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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冶金厂的职工大院里,大家都知道宁主任家的闺女这两天就要回来了。
当初她远嫁海岛时,是在和下乡做权衡,再加上她对象看着气派体面,所有人都觉得小姑娘嫁得是真好。
可后来一打听,海岛的条件还真不怎么样。
海岛贫瘠荒凉,气候和安城截然相反,出岛得搭好几个小时的船,物品短缺,生活还单调乏味,日子特别难捱。
这样一想,宁主任家闺女远嫁,也不比下乡强。
“听说那儿海风特别厉害,宁主任家的荞荞细皮嫩肉的,还真不一定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