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秦芸的头发实在是太像楼下被不知道哪只咪咪挠乱的杂草,江易朗这位大学之后就再也没动过剪刀的同志只能再度出山,勉强修理了一下,也算能看了。
秦芸很瘦,长发又凸显了这一特点,看上去更摇摇欲坠。现在头发短了,薄薄的身体凸显出几分少年感来,外加上她特有的与世隔绝的气质,一打眼像个清冷的小帅哥,还是特招女孩喜欢那款。别的不说,光是这一早上时间,几乎全班女孩子都转头瞄了不止一眼。
偏偏江易朗毫无知觉:“好看不就完了。我跟你说,这头发今天早上比这更惨烈,还是我妙手生花修成这样的,不然,根本见不了人。哦对了,你也说说你自己,”她转向秦芸,“我不就洗澡没给你扎头发吗?至于把它剪了?大不了一块儿洗了不就行了,还是我不跟你一起你就不会洗头了?你说说你这孩子”
她还没说完,汪琪的思路已经被庞大的信息量震退到了八百里开外。
什么叫不扎头发就剪掉?什么叫一起洗?
秦芸只是思想迟钝吧?还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吧?这这这一起洗澡还要帮忙洗头,妥妥的小情侣了喂!
“怎么了?”江易朗训话训到一半发现被训的两个学生一个压根儿不听一个神游海外,随手拿起秦芸的笔袋敲了敲桌子:“长本事了是吧?好心教育你们一个两个的不是装听不见就是真听不见。怎么,真当我是你们亲妈啊每天给你们忙前忙后的?”
秦芸:“干妈。”
江易朗:“诶。”
“”
所以说下意识害人不浅。
周围不少听墙角的闷笑,江易朗自己也觉得挺二的,抿着嘴敲了一下秦芸的头:“叫你喊的时候不喊,不要你喊张个嘴瞎喊,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说完转身走了。
汪琪小同志好歹是万千总裁身边过,好撩好帅全是我老公的小奇葩,承受能力非同小可。她很快就接受“班主任跟同桌搞到一起去了”这个事实,对身边的同学说:“看看,什么叫社会主义母女情,你秦姐舍身为众,甘愿一人受罚换大家幸福。”
周围也觉得是这个理,起哄喊了几句“秦姐牛逼”,很快转回去专心刷题去了。
汪琪手肘顶了一下秦芸:“帮你圆回来了,不谢谢我?”
秦芸压根儿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依旧盯着江易朗离开的方向,连头都没偏回来,顺着答了句“谢谢”。
“不用客气,”汪琪对自己帮朋友保守秘密这件事极其热衷,也不管秦芸需不需要,得意地冲她挑眉,“以后我帮你俩打掩护。”
到了晚上,江易朗放下包转身看着秦芸,一言不发亲了她一口。
秦芸:“?”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亲亲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