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继续道:“你忘了答应父王临终前的事情,雄性一诺千金,你的承诺算个屁啊?”
龙晏还是没说话。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了解他的孤独的人只有清戈。
那个从来没给过他温暖,嫌弃他是残次品,不配成为王室成员,不配拥有继承权,在临终前用他的命逼他发誓永不娶顶级雌性繁衍后代的父亲,如果他不答应,就要他死。
那个父亲,他永远都不想起。
偏偏有人时时刻刻在他耳边提示,显得那个父亲对他有多好,他需要用自己的命去报答一样。
所谓的父亲,就是快活一晚上,不需要履行任何义务,就要他用所有的一切回报,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龙晏幼时的孤独和伤痛,他从不提起。
他从清戈身上感受到了和他一样的孤独,所以,他们彼此吸引。
国王越说越气愤,“眼下你带着军队驻扎桐山,我没意见,你不回来,不听我指挥,我没意见,但是你要你侄儿的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造反吗?”
这句话,国王终于说出来了。
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如果龙晏回答是,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龙晏的确是带着军队在桐山,但是他好歹是没对外界宣布dú • lì。
帝国有什么重大事情,他也会派人协助。
老国王真怕龙晏说是,居然有挂电话的冲动。
龙晏越是不说话,越是显得高深莫测,叫人猜不透。
一直到老国王闭嘴了,他才说道:“父慈子孝,父不慈,子不孝。父亲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陛下,这个世界上,你是最没资格对我说这些话的人。”
言毕,龙晏就挂了电话。
国王气的长长久久的咳了起来,咳出血。
吓得一众侍从慌忙的找医生。
北清戈一觉睡醒,腰酸背痛,撑起头一看,自己还躺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耳畔有钢笔落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顺着声音看去,便瞧见冷潜坐在办公桌后方办公。
他长得帅,是那种斯文的俊美,穿着华贵,相貌精致,办公的时候认真的表情,有一种西方贵族的那个味道。
冷潜感觉到北清戈的眼神,抬眸一看,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
他笑了笑,“醒了。”
放下笔,走到她面前,“饿不饿?”
北清戈肚子很配合的咕咕叫。
他从办公桌上拿来一个车厘子,“先吃,我抱你去洗澡,洗了澡,再吃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