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啊魔尊……
当今是这世上玩弄心术的妖魔。
就连自己这个做天尊的,都没办法猜到对方想要做什么。
圣文停下脚步。
不过司晴应该并未遇害,否则他作为她的父亲,定然会在第一时刻察觉到她的陨落。
只要她还活着,自己就能把人抢回来。
圣文转身就走。
这个结界,若戚麻谷解不开,就由他来亲自施法炸掉。
哪怕将半个郁淫宫都炸没了,也不能叫魔尊如愿。
可能是因为有人隔着老远骂她,所以魔尊师知华被人诅咒得打了个喷嚏。
她摸了一下自己耳畔,心想这是谁不念自己一句好呢。
想来想去,也不该有什么人吧。
恨意如此深重,恐怕对方情绪也是很激动了,师知华想了想,觉得可能是青临没拦住的那封信,已经被扶栾送到仙宁了。
童司晴问她:“尊上可是受了风寒?”
“不是,应当是你父尊瞧见了扶栾的那封信,现在正骂着我呢。”师知华笑了笑,“但以你父尊的脾性,没有直接来赤霄界为难我,只是单纯地腹诽几句,已经是很宽宏大量了。”
师知华心想,作为童司晴父亲,圣文其实也挺好的,一来直接把女儿送给了自己,二来被属下告了自己的状也只是装装样子,并不真的来赤霄界抓人。
虽然这人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但总体来说,也不是很讨嫌。
“我父尊……”
童司晴想象了一下父尊挑灯看信的场面,瞬间有些尴尬和不适,尤其是她还猜到了那信件的大体内容。
童司晴:“……”
大概无人能理解她的尴尬吧。
“别担心。”师知华说,“你父尊并未真的生气,若他生气,定然会来找我们的。”
这样一说,倒是将童司晴的不安缓解了些。
她俩一同又去找了扶栾仙师,扶栾在另一间屋子里,沉默地换下了红色的衣装。
“这是我飞升那日穿的衣裳。”扶栾抚摸着嫁衣,像在触摸自己的过去,“后来过了太久,我也忘记了,前几日再穿的时候,也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并未料到会有旧事故人找上门来。”
她的白发落在红衣上,对比鲜明,淡红的色泽倒映在她眼底,有种惊心动魄的凄美。
她回过头,看着童司晴站在师知华身边,两人气场虽不同,但也相合,并没有和她想象中那样彼此折磨。
现在静下来了,扶栾才表达了自己的不理解,她不理解她俩为何那日还在强迫性地欢好,今日便能毫无芥蒂地站在一起,看样子尊上还挺照顾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