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不为我着想，不为顾家着想，你难道不为清阳着想吗？你要让顾氏改姓，让清阳死不瞑目吗？”
顾随风拿着死人作文章，顾清霁的心却越来越冷。
顾清霁小的时候从没得过顾随风的疼爱，反而是打骂和冷眼相对更多一些。
顾随风只在乎顾清霁是不是一个合格的豪门小姐，能否和他满意的对象联姻。直到顾清霁中学时，顾随风唯一的alpha儿子去世，顾随风才停止了对顾清霁的干涉。
曾经顾清霁以为顾随风是个严父才这么对她，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顾随风这个把血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男alpha，从一开始就没把顾清霁当过自己的女儿。
顾清霁心中难受，面上却异常冷静，语调也平静地不起波澜。
“沈星是沈老爷子沈武的女儿，你说她也可以姓顾是什么意思。”
沈星的身世涉及到了违法的禁忌，本不该被揭开。
如今顾随风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不得不把真相告诉顾清霁。
“沈星是我和沈武的孩子。”
“两个alpha，不可能。”
“不可能，是吗？我曾经也以为不可能。”
顾随风用钥匙打开书柜的机关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
顾随风本想把这份文件向顾清霁砸过去，他深呼吸一下，最后把文件放到了桌上，往顾清霁的方向推过去一点。
“自己看吧。”
文件里记录的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实验，他们试图混合两个alpha的信息素，注入人造自宫孕育胚胎。
实验失败了很多次，而沈星似乎是意外成功的试验品，在她之后并没有成功的例子。
沈星出生后没多久，这个实验就被关停了，关停的原因并没有被记录在文件之中。
顾清霁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是顾随风和沈星的亲子鉴定，两人系父女关系。
顾清霁将文件看完，没打算把文件还给顾随风。
她垂手把文件拿在手里。
现在顾氏的股份大多都在顾清霁手里，难道顾随风在天真地以为顾清霁会被他这荒谬的理论说服，把顾氏拱手让人？
顾氏是顾清霁一步一步拿到手中的，其中的艰辛和心血只有顾清霁自己知道。
顾清霁的哥哥确实对顾清霁挺好的，但人都已经死了，还说什么死不瞑目。难不成顾随风用顾清阳的骨灰算过卦？
“沈星是你的孩子，所以呢？”
顾随风听到顾清霁这么问，知晓顾清霁全然没上苦情计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