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子的东西!你和那个贱人都是,到死都是老子的东西!”
烙铁印了下来,高温将肌肤烧灼地嘶嘶作响,周染闭上眼睛,任由那声音在耳旁吼道:
“都是老子的两条母狗!”
不疼的,不疼的。周染头有点晕,她快要抓不住自己意识了,喉腔中一股股蔓出血来。
拳脚泄愤般地落下,咚、咚、咚,像是阵阵敲响的擂鼓,纤细的手腕被人拧着,被用力地弯折下去。
“你和那个贱人,只会蹭吃蹭喝,没了我就完全活不下去!你们到死都是我的东西!”
她有些喘不过气了,越来越多的伤口生长出来,血珠顺着额头滚落,将长睫打湿。
窗外的夜色涌了进来,一只黑蝶顺着流淌的夜色,蓦然出现在视线中。
小小的,脆弱的。
阴暗的楼梯间,那人的面孔,都被笼罩在夜中模糊,唯有那只蝶清晰无比,与周遭格格不入。
她低下头,看见那只黑蝶向自己飞来,静悄悄地停在锁骨处,收拢了翅膀。
像是一枚印刻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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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被人挡住了,有人伸出手来,扶住她的肩膀,轻轻晃了几下。
“周染,周染?”
她抬起头来,见陆悦正站在自己面前,神色有些疑惑,不解地询问说:“你在发呆?”
黑蝶不再扇动。
蝶翼坠入身子,在纹身的花上停下足迹,就好似从来便是死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