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天还没亮,窗帘外的天空厚重沉闷,一点光都透不过云层,是她极为熟悉的,记忆中的漆黑。
周染准备起身时,却蓦然发现自己腰上一沉,有人撒娇般抱着她,不让她离开。
陆悦依偎在她身旁,鼻尖抵着自己脖颈,她睡得很沉,呼吸声绵长平稳,一下一下,淬着火花般涌进肌肤。
周染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话语却最终停在喉咙之中。她抬起手来,覆着对方柔软的发,轻轻吻了一下。
虽然没明白两人是怎么睡成这个姿势的,但当务之急,是要在不吵醒陆悦的情况下,将她轻轻地挪开。
周染思忖片刻,她小心推了推对方手腕,陆悦却抱着不松手,口中嘀咕了句什么,将她扣得更紧了。
……这该怎么办?
周染开始发愁了。她又尝试着推了推,陆悦却纹丝不动,眼睫也紧紧闭着,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她生怕惊醒对方,束手束脚地,不敢用力也不敢出声,最终呆了好半晌,才终于想到个方法。
周染将被角拽过来,一点点塞到她怀中,最终成功代替自己的位置,而她也得以“脱身”,能够放心地起床洗漱了。
而陆悦醒来的时候,外头天光已经大亮,明朗的光顺着窗帘漏了进来,映的满屋子明快敞亮。
她一睁眼,抱在怀里的人
没了,换成了一大团软绵绵的被子,登时气得七窍生烟,猛地坐起身来。
陆悦打了个哈欠,洗漱过后走下楼,周染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只给她留下早餐放在桌上。
真是的,起这么早干啥。
陆悦虽然腹诽着,但心中也知道对方身为瑟兰ceo肯定十分忙碌,不能成天呆在家里也是真的,不能去怪人家。
这样想着,陆悦叹口气,咬起周染留下的三明治来,顺便用手机翻了翻晨间新闻。
财商杂志在评估股票潜质,其中五位专家有四位都建议购入瑟兰股票,只有一位持中立态度,建议再多观望一下。
几人盛赞周染“成绩斐然”,是个“十分有前景”,“不可多得的青年人才”。
诸如此类的称赞数不胜数,陆悦却听得心烦,默默将新闻划过去了。
她不怎么炒股,但也从身边人中或多或少听说过关于些周染的事迹。
把濒临退市,差点宣告破产的瑟兰从谷底救起来——看似光鲜亮丽的成绩背后,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与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