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说出了一个字,剩下的语句便被吞没在嗓子中,模糊了音节,变得朦胧不清。
“哎呀,这是怎么了?”
陆悦有些慌了,指节小心地擦过她眼角,也跟着染了些水汽。
“别哭啊,”她捧着周染面颊,抵着她的鼻尖,“怎么哭了呀?”
陆悦像是哄小孩似的,嗓音压低又轻又柔,似一般,悄然融化在耳廓中。
周染闭了闭眼睛,水汽在眼眶中蔓着,将长睫浸得湿漉,却怎么都
不愿坠下。
员工们离得远,再加上彩花碎片还在飘飘然地落着,有些看不清台上情况,便只是随着歌曲拍掌欢呼。
指腹触上眼角,拭去了些许零星水意,陆悦的唇依了过来,吻了吻她的鼻尖,笑意温柔。
“你先回答我啊,”陆悦俏皮地眨眨眼,颊边旋出个酒窝来,“我可要等急了。”
“周染,你愿意吗?”
陆悦这么称呼着,不是带着些玩笑意味的“周同学”,也不是轻松随意的“小周”。
而是正正经经、无比认真地喊出她的名字——“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