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身为忠仆,平安最不喜这等不忠耍滑之人,笑了一声,麻利地去拿工具,回来后三下两下把长吉捆了,又把木杖扔给薛非。
杖责那鲜血淋漓的场面,柔嘉不欲看,吩咐顾嬷嬷,“嬷嬷,去请大将军和夫人来。”
下人的处治,总归要问过主人和当家主母。
顾嬷嬷便去了。婢女们扶柔嘉回房,又给殷绪传来早膳。
殷绪已换了一身短打——因为早间上朝,今日的武还未练,他打算吃完饭喝过茶,便去练几遍。
知道殷绪不喜多人围着,柔嘉便留他一人吃饭,自己去到一旁看书——书虽拿着,视线却不在上面,而是时不时觑向殷绪。
她忍不住想,到底是怎样过分的事,值得殷绪这样的重手。他如此漠然,心底是不是在生气?
她的视线虽温柔,却也明显。殷绪终于放下碗筷,拿一边的帕子擦了嘴,看向柔嘉,淡声道,“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心思就这样被看穿,柔嘉有一瞬间的羞窘,捏紧了手中书册。接着抿抿红唇,还是看向他,小心问,“你能否告诉我,为何要杖责长吉?”
嗓音太甜,语气太乖太软。殷绪转开目光不看她,嘴中话却是如实说了,“他是大夫人的眼线。”
柔嘉明白了。就像曾经她身边也有眼线,会将坤宁宫的一切,告诉高贵嫔一样。
长吉确实该打。
殷烈和秦氏跨入南华院,恰好看见薛非将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长吉,拎小鸡一样拎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