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就是这样，似乎从来都是随心所欲。
认真走神的姜茉并没注意到，刚才还神色冷淡的男人正望着她。
顾斐然薄唇微动，漆黑的瞳仁里染上不分明的情绪。
这节课一直上到十点，九点的课间铃响起，姜茉在笔记划下一个句号。
周围的同学已经散了不少，毕竟有早八课的人不多，但是早九课的人还是不少。
她斜光打量了一下旁边的顾斐然，有点纠结要不要出去倒水。
阶梯教室的课桌距离本就狭窄，更显出他一双长腿的局促。但是男人却从容地交叠在一起，挺拔的坐姿如同雪松。
不像是来上课的，倒像是开什么国际会议。
“要出去倒水吗？”
姜茉怔楞的时候，清淡的嗓音徐徐响起。
不待她回答，顾斐然已经站了起来，神情平静地望着她。
姜茉“嗯嗯”了两句，连忙带着她的粉色小猪水杯，小心翼翼地出去。
男人虽然站了起来，但是离课桌并不远。
为了避免肢体碰撞，她小心地踮着脚，慢慢地移动出去，并没发觉本就短款的上衣被拉扯起来，露出一截雪白的细腰。
顾斐然却是神色平静，只不经意地侧了侧身躯，将少女挡得严严实实。
而他们身后一众学生都快要看呆了。
“顾神主动搭话？我是看错了吗？”
“会长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还会主动问人要不要出去？”
“应该说他坐在别人旁边就很奇怪，顾神一向独来独往！”
“可那个妹妹真的很漂亮诶，我是顾神我也会主动……”
“我还是觉得是顾神出国一趟，重回c大就会觉得无比亲切！”
……
姜茉回来的时候，顾斐然又是从容地站了起来，给她让座。
女孩小心地和他点点头，脸上全然是甜美的笑意。
就像对所有陌生人那样。
顾斐然瞳仁里染上几分占有欲，直到看到她的手里空无一物，紧紧握着的纤长手指才克制地松开。
他眸光微敛，不紧不慢地坐下。
然后直到下课，姜茉还没发觉，去了一趟卫生间，自己把水杯落在饮水机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