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忽然听到匆匆脚步声。
“君上。”
原来是赵高忽然小跑过来,低声道,“婴小郎君,张宫女出宫了。”
嬴政一脸不意外,眉头都没抬一下:“有女官令,竟才出宫?阿婴尚且乖巧。”
赵高嘴角一抽。
虽已快习惯陛下对张婴的特殊,但乖巧这两个字到底从何看出来。
嬴政道:“他去了何处?”
赵高连忙道,“是徐福仙师急急忙忙地求见,奴从他口中得知,婴小郎君这几日都待在他那儿。”
“徐福?”
嬴政这下倒是有些好奇,“怎又是去找他?”
他虽不再重视徐福,但也有些同情对方,这都被阿婴盯着薅几轮羊毛。
赵高拱手道:“陛下可要传召?”
“罢了,不见。”
嬴政不重视徐福,自然不介意张婴在那搞幺蛾子,也就不想听徐福过来求情,“让那小子去折腾,我倒要看看还能折腾出什么。”
李斯听了一耳朵,冷不丁在一旁逗趣道:“想来是逃不过陛下的手掌心了。”
“哈哈哈……”
……
过了几日,咸阳宫。
嬴政又一次召来冯去疾,李斯留宿
三人伏案工作,准备用膳。
这一会,他们面前居然率先摆上来一个铜鼎。
嬴政皱起眉,看向宫女:“何人上的鼎?”
鼎在古代象征的意义非凡,寻常老百姓家用不起,用得起的贵族家庭,一般会选在大型宴客,或有重要节日时才会用。日常出现这个大鼎,有些不合规矩。
“嘿嘿。仲父!”
居然是张婴跟在铜鼎后冒出来,他伸出小手手,笑容灿烂如花地看着嬴政,“想你啦!”
嬴政眉毛一挑,没想到是几日不见的张婴。
如果他没记错,上回见面对方还气鼓鼓地坚持己见。
这是服软了?
思及此,嬴政心情不错地打趣了句:“如何?不出宫了?”
“那是!仲父一片拳拳爱护,感受到啦。”
张婴连连点头,小手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仲父知我啊!何必出宫呢!”
嬴政一顿,微妙地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李斯和冯去疾和张婴打交道少,所以注意力都放在对方故作小大人的模样上,忍住笑。
此时,宫婢们端上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