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咯!”
半大少年居然一点抱怨的情绪都没有,不止他,好些少年也点头看向张婴,“这是阿父他们的选择,为何要麻烦朝廷。”
张婴:……
他眨了眨眼,想说你们何必扛起这种政治觉悟,但又觉得这话轻飘飘的说出去毫无意义。
现场忽然陷入沉默。
“之前与我说的,应当也是体己话吧!”
须臾,张婴眨了眨眼,伸出小手手握住半大少年的大拇指,“我可聪明,可厉害啦!要不要信我一次。”
半大少年郎一愣,顿了顿,忽然哈哈大笑:“小里正你才多点年龄,不愧是被将军带来的人,竟有模有样得差点把我唬住了,行了,小里正你……”
“豆腐知道吗?”
半大少年郎点点头,谁能不知道在一个月内风靡全咸阳,甚至还在向其他地区快速辐射的豆腐。
“我发明的!”
“哇!”所有少年郎不约而同露出惊诧的表情。
他们一点没怀疑,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只有这样泼天的功劳,才能解释为何会以这般年岁破格成为里正候选。
“哼哼。你们平日如何赚钱生活?”
任何朝代,来钱最快的方式无非是商业,但……
秦朝的商籍和赘婿一样不能dú • lì成一户,光看这一点,就能知道秦朝对商籍对有多大的恶意。
这些视军爵荣耀为命的军户二代,肯定不乐意走经商这条路。
那就只能从他们的日常生活下手试试。
半大少年开口道:“有两种方式,每年会将县、乡用来装公文竹简的袋子,收好,并且分皮质、丝质还有麻质三类,分好。
十月腊月前卖出去,若是攒得多了也是一笔不错的
收入,起码来年购买的种子的钱都省出来。”
张婴微微点头,但这个没什么可操作的空间,便道:“还有呢?”
“还有一种嘛,服徭役。”
张婴瞳孔地震,音量都提高不少:“服徭役?不应该是十五后吗?你们这样的年龄去服徭役,这不是……”
他的嘴巴被急上手的半大少年给捂住。
直到确认张婴冷静下来,他才送开手,道:“我们只是过去帮忙舂米,一天能有8钱。若是包膳,那就7钱,若是还要包住,那就一天6钱。并非强制性的。
而且,像是牛,他力气大,舂米是旁人的两倍,所以每日还会多得一人份的工钱。”
张婴懂了,大概就类似打零工。
舂米么。
这个确实挺累的,吕后恨毒了戚夫人,第一步就是把对方贬为舂米的女工受罚。
但这也是一个可以下手改良的点。
只是他总不能凭空拿出来,那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