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仲父!你怎么就来了!”
张婴本是一喜,然后又郁闷捂脸。
赵文闻言一个踉跄扭到了腰。
他战战兢兢地看着张婴,内心的小人在疯狂咆哮:婴公子,您,您能不能稍微让我省省心!至于这么说话吗?
嬴政也一口气梗在胸口差点没起来。
他眸光微敛:“那我走?”
“走什么呀!哎呀,仲父!哎呀!我的屋才这样。”
张婴是真的很懊恼,他老家有一个习俗,新建房邀请入住的第一个人得是心中最重要的存在,这也是取一个好兆头,房子、个人都会更吉利。
对张婴而言,首选当然是嬴政。
在修地基的时候,他还在苦恼该用什么理由请,哄着嬴政来。
现在则郁闷,陛下是来了,但房子还没修好,以后邀约的机会更渺茫……
“哎,错过,错过了吖!”
“嗯?”
嬴政眼神越发不善,“错过何也?”
“仲父!我想第一个给仲父分享家嘛。”
张婴伸出小手比了个大大的圆,“但仲父来了,家还不在,错过了。”
“家在。”
张婴正郁闷着,他的小脑袋忽然被揉了揉。
张婴迷惑抬头,却见嬴政又偏开了视线。
“为何要第一个与我分享?”
“当然啦!仲父是阿婴最重要的人,如阿父一样。”
“……”
嬴政又是一愣,世上有无数曾称赞他,最强大,最聪慧,最勇猛的霸主。
但从未有人这般直白又坚定不移地看着他,说他是最重要的人。
他忽然回忆起幼时,同样被父“抛弃”,渴望自己的家,也曾将对父爱的期待投注在其他男性身上……
感同身受下,嬴政难免又对张婴生出了许多怜惜,总归是亏欠他,日后再慢慢教……
“仲父?”
张婴疑惑地歪了下脑袋,嬴政怎么忽然陷入沉默,是他得临时想的彩虹屁过于肉麻?
“嗯。”
嬴政忽然伸出大掌揉了揉张婴的脑袋,“豆渣喂牛,太莽撞。牛不可,可用在羊、鱼上。”
赵文表情一愣,不管是私下改动喂牛的食谱,还是刚刚那糟心的回话。
他以为张婴这回铁定逃不过,没想到陛下还是被成功安抚。
赵文叹服地看着张婴:光一手顺毛手段,若是愿意开个学室,后宫夫人、美人只怕要打破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