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张婴有过几面之缘的王翦躺在床上,他艰难地缓缓抬起了手。
就在张婴以为要出现父子情深的画面时。
王翦手没停,一巴掌乎在中年男子身上,声音虚弱却斩钉截铁道:“你这竖子凭甚回来!不知道你布军位置有多重要吗?滚,咳咳……给我滚回去!咳咳……”
张婴:!!!
“父,阿父别生气,我这就回。”
中年男子明显有些慌,他一回头,恰好与张婴的视线对上,对方一愣,忽然高声喜悦道,“陛下,这难道是婴小郎君。怪不得我阿父醒了,怪不得啊!”
张婴嘴角一抽,能别这么脑补么,他连连摆手:“和我无关的!”
嬴政也蹙起眉,道:“凑巧。”
中年男子见状也没有多说,只道:“见过陛下,还请里面坐……”
公子寒也低声唤了一声“父皇”,但嬴政看都没看他一眼。
张婴发现公子寒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对方猛地抬头,红血丝布满眼球仿佛许久没睡,注意到是张婴的视线后他神情一僵,缓缓地,居然挤出了一抹笑容。
张婴一顿,这条黑曼巴不喷洒毒液,反而露出肚皮,简直是将有求于他四个字写在脸上,公子寒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
“陛下。你怎,怎这般打扮。”
屋内传来苍老得有些惊讶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悉索声。
嬴政大步向前,旁边的奴仆纷纷垂眉,嬴政带着张婴坐在床榻,笑了一声:“既然大巫说沐浴驱邪对王老将军病情有帮助,我当然遵从。现下感觉如何。”
“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