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咳,那仲父会怎么做呢?”
嬴政道:“先礼后兵。”
张婴哽住,很想吐槽这不是只与他差了一个字么,但还是忍住了。
他开口道:“仲父,展开说说嘛。”
嬴政招了招手,赵文立刻上前一步,恭敬道:“回小郎君,我们会先将不听从的黔首们带去奉常,也是掌管天下礼仪、典籍的地方。识字的誊抄律法、典故,不识字的负责修缮咸阳城的宫殿、礼堂。
若再有闹事的,我们会将其带去少府,与工匠、隶臣妾们一起送去军团驻扎点,修葺军事城墙。”
张婴听到这,等了一会,补充道:“后面呢?”
赵文表微怔,忙道:“小郎君想问何也?之后等渠道修缮好,再放他们回来。”
“没啦?”
“没有。”
张婴:……
不对吧!这是哪门子先礼后兵?双方压根没有谈判的步骤啊!
难道先去修缮礼仪典籍,再去军卒的地方修城墙,就是字面上的先礼后兵吗?!
“好霸道。”
张婴有点不适应地微微垂头,低声喃语,简直比强拆还狠啊。
嬴政微挑眉,他看出了张婴的不乐意,语气很平静地补充道:“他们是我大秦的子民,受我庇佑,岂可忤逆。”
“啊这……”
张婴怔怔地看着嬴政,一时也不知道说啥,毕竟每个时代都没有每个时代的特色,他总不能现在就和对方谈论共产民、主吧。
他想了想,硬着头皮说,“但阿婴觉得,让别人心甘情愿,积极主动地挖水渠,会更厉害哎!”
嬴政闻言一怔。
他知道张婴是在委婉反对他,或者说是在尝试说服他,好用阿婴自己的方法。
“你还真是……”
嬴政忽然看向赵文道,“说了与扶苏相似的话。是吧,赵文。”
赵文在一旁拱手赔笑:“陛下好记性,奴还记得昔年扶苏公子也就比婴小郎君大几岁,站在咸阳宫,背对着朝臣们侃侃而谈,奴记得,说的正是伐韩,征民夫修建城墙的事。
当时大臣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一昧的反对,唯长公子说得有理有据,令人叹服。”
“可别夸他。你当那些老狐狸不知道那些道理,不过是装沉默。”
嬴政摆了摆手,“至于扶苏,若非他拉着寒、高三人躲入咸阳宫玩睡着,后为了维护被吓得哇哇大哭的高,扶苏也不会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