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拍拍监禄的肩膀,看着闷葫芦一样,没想到是个暴脾气,“再说了,武力是解决不了宗族问题的。监禄,任何堡垒都是从内部崩塌才最彻底。”
监禄一愣,他有些没听明白张婴的话。
但他毕竟不是长安乡的话事人,之前说一长串已经算是逾越。
于是监禄只补充了一句,道:“不管如何,小郎君出门务必带四人以上的随从,免得某些不要脸的装盗匪,玩阴招。”
“放心吧。”
张婴摆摆手,丛林里、树梢上还有水底下,忽然冒出来四名头戴面罩,身着紧身服的卫士。这些都是张婴问陛下讨要谕令时,顺便借来保护自己的人手。
张婴看着目瞪口呆的监禄,憨憨地笑了笑:“我还是很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
监禄收起震惊的视线,目光隐隐扫了一遍那群精锐中的精锐,微微点头。
之后,他沉默地按照张婴的嘱托,将30个石墨依次摆放在合适的位置。
同时安排了一位身强力壮的奴仆在那个地方负责磨麦,还安排了一个会烙饼的庖厨负责做锅盔。
没几天,少府安排的工匠们和隶臣妾们带着修建水渠的物资、工具顺利抵达长安乡。
监禄设计的水渠图也得到大农司的认可。
一切准备就绪,长安乡便开始如火如荼地修建水渠。
……
这几日,始终紧盯张婴这边的李家族老们立刻凑在一起,正襟危坐,持续关注,商讨对策。
“那边开始修建水渠了吗?有没有人在我们的田埂附近晃动?”
“有,已经动工了。”
“嗯,张婴那小子没联络我们吗?”
“回族老,小福星啊不是,是小郎君,他始终没有主动联系过我们。我们也按族长您的吩咐在那附近晃悠
,也散播了李家如何团结,人口众多,田地也多的话,但那边始终没有动静。”
李家族老们闻言沉默,就连一开始不满意李家族老的隐瞒的其他族老们也皱起眉,脸上很是不爽。
“太不把我们李家放在眼里了。”
“区区稚子,真的以为有了些名头就可以一手遮天了?这世道是我们宗族宗亲的。”
“我们李家在长安乡屹立不倒数百年,他才来住多久,真是不懂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