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心里慌得一比,面上却极力保持镇定道:“哇,大兄就是大兄嘛!什么身份不重要,我知道是是对我最好的大兄。”
项羽被这番傻白甜的话哽得语塞,顿了顿,他才开口道:“你呀,虽聪慧,但是人情世故,要改,要学,日后多长点心吧。”
张婴嘴角一抽: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但想到薛定谔的绑架,他又忍住了。
他见项羽又要往自我坦白上靠,张婴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乌兄与韩信对峙的模样。
他立刻装散财童子,举起小手手掰道:“我懂的啦,我只给大兄送大马,没给旁人送大马,所以大兄是让我也要给韩信也送小马驹……”
“不用,那家伙傲得很,不会骑马。”项羽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送他作甚!”
“好吧。对了大兄,萧何他们在哪?”
“就在前面。”
“但那河边庭院没人啊。”
“他们有求于你,得亲自上门求见拜访。阿婴你年幼,更要撑起世家贵族的礼仪。免得被一些油腔滑调的庶民拿捏。”项羽谆谆告诫张婴,贵族应当怎么做,不能够对庶人太好,免得那些不通礼数的人放肆。
“是是是。”张婴松了口气,话题总算转移开了。
……
新修的河畔凉亭。
朴素的木桌上沸煮着一盆肉丸豆腐菌汤锅,飘香四溢。
项羽大快朵颐,张婴稍稍吃了两口,便听见不远处有了动静。
张婴抬眼看去,只见一身高八尺多的彪形壮汉,肩上挑着一根杆子,大迈步走过来,随着他走近,赫然看见一只怒目而视的虎头。
“嘶!”张婴倒吸一口凉气。
来者忽然哈哈大笑,气势十足道:“路上遇到一大虫,想着要来拜见小郎君,就没费什么力。打了……”
他话还没说完,后面忽然传来“咳咳”的声音。
那彪形汉子立刻住了嘴。
张婴忍不住往后探了探身,只见这壮汉后面还有一男子帮着挑竹竿。
男子五官深刻,鼻梁很高,胡须茂密,明明穿戴很齐整但五官稍微一动,就给人一种奇妙的气场,用好点的话来说是雅痞,不好听的话就是不怎么正经。
除这两人之外,便是身着正装的萧何,满脸歉意地快步走上前来。
萧何走了过来,也没直说希望求什么事,先是跪坐在凉席上,好生表达了对项羽、张婴的情谊,问候了几声,然后又扯了一些其他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