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用眼神谴责了一通,见如桥和张婴坦然自若甚至还大胆微笑回看,文士们只能无语地收回视线。
这时,殿内通读的文士刚说完内容,停下来。
乡民农户们露出吃瓜、迷茫的神情。
士子们微蹙其眉,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的上神呀,世家贵族都被关押在各自的府邸不能出来了?这不是变相的牢狱之灾吗?大秦为何越来越暴政,贵族们实在是有些可怜。”
“怪不得我的良师益友们纷纷送信,歉意地告知无法如约参加聚会,竟是因为此,哎,实在是有辱斯文!大秦这样岂不是会更乱吗?”
“我就说嬴政之前善待六国贵族是假仁假义。现在天下太平,就这般欺辱
他们,真的是狡兔死,良狗烹,实在是太过分了!”
……
华服士子们纷纷表达不赞同的态度,一副感同身受,心有戚戚然的模样。
人是会有从众心理,而且容易盲目跟随“权威”。
士子们这么旗帜鲜明地一说,原本看热闹甚至有些暗爽的黔首们,也在思考皇帝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也跟着说了些不应该这么对贵族的话。
张婴和如桥同时皱起眉。
如桥扯了扯张婴,愤愤不平道:“阿婴婴,你等会,我回去把姚郎官他们的人唤来与他们好生辩论!”
张婴哭笑不得,不愧是有底气的大秦公子,第一反应居然是摇人。
他也很气这群人的话,但目前更要紧是验证他的猜测,性命攸关。
张婴收敛笑容,扯着如桥道:“你确定刚刚在这里看到扶苏阿兄了吗?”
“见着了啊!”
“本人?”
“那是自然!”如桥自信满满地点头,“我目送阿父与大兄一起离宫的,他们今日的衣着配饰我都记得很清楚。啊……在二楼你看!阿父与大兄都在,来我们上去。”
张婴顺着如桥的力道往前走,同时一抬头,恰好看见一位如青竹般的扶苏,旁边还站着一位侧脸特像嬴政、身材魁梧的壮汉。
两人刚刚走了一半的楼梯,一身白衣转过头来的青年正好转过头来,居然还真是扶苏。
“大兄、父……阿父!”如桥开心地冲两人挥挥手。
青年瞳孔一缩,语速很快道:“小十九,你岂会在此!”
魁梧男子也转过头,眉头锁紧,语气不善,道:“谁让你们来此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