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懒看了眼穆辉那边,打了个哈欠,将头埋进被子里:“你们两个的事跟我无关,师父,你自行教他就是,别问我。”
江晚风是个dú • lì的人,尽管他是她带来的,那她也没资格对他指手画脚。
至少现在不行。那容易让师父看扁了江晚风,也容易让江晚风看上去像是离开她不行一样。
但他有他的能力,有他dú • lì的色彩,他不需要她无时无刻的帮助和指导,他有他自己的世界。而他的世界,不需要她随时去指点,不然就好像他是个废物一样。
穆辉见此气的吹胡子瞪眼,走过去踹过宋冰邻的腿:“你给我从椅子下来!你个臭不要脸的还敢躺我的椅子,你问问这府上所有人,谁敢碰我的椅子?”
见宋冰邻还不起来。
他发疯似的抓住宋冰邻的头发:“你个小畜生给我起来!”
江晚风见此忍俊不禁,同宋冰邻含笑柔声说:“起来吧,在外面睡当心会着凉。”
其实在来之前,宋冰邻便认真同他谈了一次话。
她说:“你要做好准备,一旦进到师父的府中,我便会将所有主导权交给你。关于学武,这是你的事,我不会再插手分毫。”
江晚风那时还有些彷徨和不安:“你是觉得我会丢你的脸吗?”
宋冰邻深深看他:“你太不自信了。”
江晚风脆弱的低下头,是,他确实不自信……
宋冰邻沉口气,很认真同他说:“就像是你唱戏时,我没资格主导。我巡街时你没资格打扰和评价是一样的道理。因为那是我们自己的事,任何人都不得插手过多。不然,我们就会失去自己的方向,甚至会失去自己。”
江晚风垂着的眼眸闪烁。
宋冰邻微微斜头看着他:“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不论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这些关系都不能影响我们的选择,也不能评判主导我们太多。”
江晚风深呼口气,方才的脆弱已全然不见。
他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的事情应该我自己去突破,也应该由我自己去处理。”
他可以是弱者,但在安排自己未来的道路上,他必须有主见。
回到当下。
宋冰邻被穆辉从摇椅上拽起来,她的头发已经大乱。
她无力起身,抬手捋过头发后,沉眸道:“师父,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您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