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就该敛去所有不该有的心思。只尊她为未来夫人。
寝房内。
木斯已经打好热水放在其中,俞廷换下衣服,浸入木桶中沐浴。
才泡没多久。
俞廷目光睨向房梁后:“跟个老鼠一样,来都来了为何不现身?”
“老鼠”宋冰邻从房梁后绕过来,惭愧干笑着道:“只不过是想来问候你一下,谁曾想一进房屋便见你在沐浴,我这不是非礼勿视么。”
“呵。”俞廷嗓间流出好听的嗤笑:“你还懂得非礼勿视?在马车时你可比谁都无礼。”
“那是你先说我粗俗的。”宋冰邻见俞廷也不在乎被她看,索性,她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她拿过一边的帕子,“我给你洗一下头发?”
俞廷默许。
她将帕子打湿后,将水一点点的拧在他的发丝上,打湿他的头发。
她的指尖柔和细腻的顺着水流抚过他的头发,按揉过他的头皮。
俞廷紧绷一天的肩膀肌肉微微放松。
他垂眸,眼下心底的那抹异样。
她总轻而易举撩拨到他的心,哪怕只是做出这些细微单纯的举动。
“今日出去做什么了?”水流滴在水中带来涟漪,俞廷启唇,如酒醇厚的声音打破这宁静。
宋冰邻用专门洗发用的香膏抹在他的头皮上,缓缓揉搓起来。
“我?出去喝酒了。”
俞廷挑眉,回头看她:“你身上并未有酒味。”
且她一身白衣,看起来淡雅清冷,并不像是去游玩饮酒一天的人。
宋冰邻叹气,俯身倚着木桶边缘,目光落在他锁骨上的红痕,又落在他结实白皙的肩膀处。
她漫不经心说着:“老板娘跟我说,任由谁家女子的夫君,都不能容忍自家妻子在外喝酒喝一天,说我满身酒气会惹人烦的。”
“所以你便特意换了一身衣服?”
“不然呢。”
俞廷好笑道:“你一个剑士,不喝酒做什么?跟其他姑娘一样天天守在家中刺绣?”
她若真是那种性格,他也不会多注意她。
宋冰邻心情因他这一句话好了很多,轻笑一声,而后很自然的吻了下他的肩膀。
“……”
俞廷一个眼刀飞了过来。
宋冰邻假装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纤指附上他的肩膀揉了揉:“就当是被狗咬了,别在意。”
“我看你也是狗。”俞廷薄怒,却又无可奈何。
俞廷将宋冰邻给撵了出去。
宋冰邻出去时,正好与守门的木斯和陆丰打了个照面。
她略尴尬的微笑道:“千岁闹别扭了,大家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