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个嘴上功夫厉害的,在军营待得久了,不免还是沾染了些许痞气,平日不过是被墨北修压着,不甚明显,如今姿态一摆,哪里还有半分初次易容时破绽百出的女儿姿态。
守界的士兵见她这般嚣张,反倒下意识心头一禀,上下打量她两眼之后,虽然没认出来,但语气还是客气了两分:“你到底是哪个帐下的?半夜三更,突然来此,有何目的?”
“一群没眼力的东西!老子在军中何等威风,你们这群不长眼的货竟然不认识老子!”
温南絮不满地骂了起来。
她心中的怒气倒是半点没有作伪,不管是两军打了这么久,还是因为墨北修被塔鞑混进去的刺客所伤,都足以让她不给这里所有人好脸色了。
等对面人被她骂得快要爆发之际,她这才不紧不慢地掏出了守城将军的贴身令牌,冷笑道:“都给老子看好了,现在还认不认得?!”
盘问的守界士兵眉头一皱,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令牌,但温南絮的态度实在让他不爽,他还特意将令牌拿来仔细盘了又盘,巴不得找出点破绽一般。
温南絮见状,冷哼一声:“本大爷这次可是奉了将军之令,要加急回塔鞑禀报军情的,再敢耽搁,信不信爷回去禀了将军,砍了你们的脑袋?!”
盘问之人面色顿时一变,当即不敢再耽搁,将令牌还给了温南絮,转头喊了一声:“没问题,放行吧!”
“算你识时务!”
发脾气上瘾的温某人还觉得有点没过瘾,满脸不悦地收回令牌。
她勒住缰绳,正要夹紧马肚奔驰而去,却听后方突然响起一道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