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了一看,是像小煤球一样的黑蛋。
云遥抱起它揉搓了一通,才去做饭。
晚饭过后,宫里侍卫拉着赏赐过来了。
又是一大堆,一个院子装不下,又装到另一个院子。
然有再多贵重东西,都买不通窦燕堂给郁安看腿疾。
云遥略感疲乏,晚上脑子昏昏沉沉的,隔天成功起晚了。
她感觉浑身乏力,脸上闷热热的,睡了一晚上,一点力气也没恢复。
她揉了揉眼,呆坐了一会儿。
郁安端着一碗药进来,递到云遥面前,冷声道:“退烧的。”
“哦。”云遥懒洋洋地端起药,一口一口喝进肚子里,苦得她小脸抽搐。
太苦了,都给她苦清醒了。
她眨巴眨巴眼,忽而发现旁边站着一坨黑气。
云遥向后瑟缩,定睛一看,是她的好看相公。
郁安冷飕飕地说:“外面说你昨天在冰上跳舞,还解了大氅。”
云遥心虚低头,小声嘀咕:“穿着大氅不方便滑冰。”
郁安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他整日看着云遥为他的腿奔波,而他却无能为力,他的心情多么复杂。
大多是心暖,心疼,可有时候也忍不住想,她执念如此之重,是不是也有嫌弃他残缺的成分在。
云遥把碗递给郁安,见郁安迟迟不动,就凑上前看他神色,没料到郁安竟然后退一步。
“相公?”云遥困惑地唤了一声。
郁安一愣,敛下情绪,把碗收走。
不一会儿,他又拎着一个精致的金色手炉过来,云遥握在手里,顿时感觉暖和不少。
这种精致玩意,应该是从库房里翻出来的。
郁安给云遥掖了掖被子,便要离开。
云遥拉住他的手,因为担心把病气过给他,心中也没有太多顾虑,所以直接说:“我没有嫌弃过你,你知道的。”
郁安被看穿心思,一下子红了耳根,半晌,他倔强地说:“那我说我不想治了,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能。”云遥眼角带着温柔笑意:“我不会再勉强了。”
郁安满意了,他在云遥额间落下一吻,被云遥赶出去了。
要是把全家人都传染了,那还了得?
云遥体质好,恢复得很快,喝了一天药,隔天就精神百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