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呜咽地说:“你撑着点,我现在就给你上药。”
郁安完全说不出话,他艰难地动了动嘴唇,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
他的伤口太过狰狞,尤其是大腿上的伤,像是被树枝或者尖锐的岩石划过,深可见骨。
穿越过来的这几年,云遥已经可以做到shā • rén不眨眼,但是给郁安的伤口涂药,她却有点不敢下手。
她只能扭曲着一张小脸,轻手轻脚的给郁安上药,滚烫的泪滴一颗颗从眼眶里跑出来,又被她迅速擦掉。
郁安动了动手指,想要安慰云遥,却如个活死人般,什么也做不到。
其实他现在好冷,好困,感觉只要闭上眼就会沉沉睡去,可他担心那么做了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好不容易上了药,云遥也意识到郁安冷,因为他嘴唇颤抖着,脸上也透着不自然的白。
可外面大雨倾盆,怕是连个干净的柴也找不到。
说真的,要不是她湿衣服下面的皮肤冷得跟冰棍一样,她都想抱着郁安给他取暖了。
她焦躁地走了两步,被脚下嘎吱嘎吱的声音吸引,低头一看,才注意到这寺庙底下是木地板。
她愣了一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除了郁安躺着的那部分,其他地板全被她咔嚓咔嚓地拆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