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栩一指旁边,“我和他在旁边树林里单聊。”
头目欲否认,被年轻人拦了拦,年轻人:“你怎么知道的?”
卢栩:“你们演技太差了。”
两人:“???”
卢栩:“别看了,千蛟岭裘百户是我义兄弟,我是去给缺衣少食军户们送温暖,我队里超过一半都是回乡找不到营生的老兵,你们但凡还有一点儿良心就不会shā • rén。既然这样,有什么不能见的?”
两人想了想,退到一边商量一番,留下头目带人盯着卢栩,他先跑回去汇报喊人。
卢栩也痛快,见天色不早,直接叫人扎寨支帐篷,晚上就住这儿了。
山上那些土匪眼看他们饭都做起来了,人生都没这么无语过——
一队肥羊,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架锅做饭,他们饿着肚子在山上干看,妈的,还有天理么?
实际上卢栩是很紧张的。
他赌的是对方良心未泯,但也怕对方狗急跳墙。
现在双方已经说得如此明白,已经把牌摊到明面打。
跑是不可能跑了。
他们带着货根本跑不快,激怒了对方让对方误以为他们要去找谁揭发告状,那才真是会逼对方狗急跳墙对他们痛下杀手。
既然跑不了,还不如把态度摆坦荡——他对他们的目的、身份通通没兴趣,但是不介意大伙儿一起赚钱。
有罗家合伙,在观阳、文丘、崇宁畅行无阻,到了朔州就有点儿鞭长莫及。
若是能拉上一个朔州的驻军将军,那自然是好处多多的。
尤其是朔州这样本来驻军就比衙门更强势的边郡。
卢栩心脏跳地砰砰响,脉搏也比平时快。
他边想边炒菜,菜都要炒煳了,一只大手按到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