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霎时间就呆住了
不过，这并非是因为她听到了某种冲击性的发言，而是刚才的那番话，实在只能算是无数晦涩难懂名词的集合体。
「由虚数之树存储的时间可以由时间本身蕴含的能量执行再激活」
「律者对高纬空间的操作行为可人为诱导时间引发定向裂解。」
少女完全有理由怀疑，诸如此类莫名其妙的句子，是不是真的属于人类语言的合理范畴。
也许，这件事的原理确实极为复杂；也许，对方就是成心不想让她听明白，才选择了这样蹩脚的解释方式。
但想来应该是后者居多吧。
似这个男人一般聪颖，将一件复杂的事情用简单方法解释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他所需要终究只是一个协助自己的人手罢了。
不过，并非所有人都无法听懂他故意繁琐化的内容。
起码在这个答题空间之中，除了奥托本人以外，不弱其的人并不少。
只是，这之中终究少了太多的情报，即使聪慧如归零芽衣这样的存在，也只是有了一个可能性的猜测罢了。
“......唉。算我提错了问题好不好？”
李素裳扶额，后悔之余，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道：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可是不止一次救过本姑娘的命......现在本姑娘就算是上了贼船，也得坚持到底了呀。”
“你说笑了。我能保证，这一次的计划无论如何进行，都不会对你个人有什么不利。”
那份认真的神情丝毫不让人怀疑这个男人话中保证的真假。
可熟识眼前男人行事风格的少女却是不会被这么忽悠过去，她不客气的道：“......那照你一贯的说法，就是其他的很多人都要被你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咯？”
“哈哈。”
罗刹人只是笑笑，并未反驳。
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的确很守承诺。
但如果是在承诺以外的范畴，无论是曾经作为敌人的逆熵，还是作为部下的比安卡都并不陌生，甚至......亲身领教、见证过这个男人是如何将无耻发挥到登峰造极的。
“那么——将来我就不仅要向你报恩，也还要找你算账了？”
李素裳揉了揉拳头，摆出一副不客气的样子。
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虽然太虚七徒的过往的确不光彩，放在神州的江湖上是不折不扣的劣贼，可作为那个时代最杰出的武侠，最基本的善恶理念还是有的。
传到她这里，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或者说......还要比上一代的人更出色了。
“......你想现在就算账也是可以的。”
奥托摊开双手，防备全无。若是有人出手，理论上确实可以一击结束这个男人的罪恶的一生。
但，他终究还是算准了眼前少女的心思，令其瘪了瘪嘴，没好气的道：
“......好吧，算你耍赖。”
“清了新账可就没办法回报旧恩了。你应该知道这不符合江湖道义。”
“我可没听说过天命的s级女武神也要讲究江湖道义。”
“你......”
面对眼前少女的气急，奥托笑容依旧：
“啊，别介意，我没有抬杠的意思。而且老实说......我这人还挺怕死的。”
“——不然也不会在这世上苟活了五百多年，不是吗？”
罗刹人笑的更开心了。但你很难说他这种表情代表的究竟是真诚还是虚伪。
“......你这人可真是的。”
李素裳有些不爽，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男人。
“好了，外面的时间估计也差不多了。”
奥托却是在端详了一番后，神态恢复平静：
“——有一段正在向全世界直播的新闻视频，我正好也像让你也看一看。”
“啥？”
影像停顿在这一刻，并随之弹出了一个题目：
【请问，在盐湖基地之中，符华在锻炼过后所遇见的第一个人是以下选项中的谁呢？】
【爱迪生】
【薛定谔】
【乔伊斯】
【爱茵斯坦】
这是一个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