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
程静无奈的睁开双眼，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小雪不多睡一会儿吗？”
“姨姨，对不起，小雪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早就醒了，一直闭眼睛休息。”
小雪忐忑的小眼神，让程静心里酸涩，明明她离开前，小雪开朗活泼，和她非常亲昵，现在无形中的距离感，让她不喜。
“姨姨，小雪只有你了，你会不要小雪吗？”
毕竟年龄小，说话的时候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傻小雪，姨姨怎么会不要你？再说，我们小雪有爸爸，也有妈妈，不会只有姨姨。
告诉姨姨，是不是谁和你说什么了？”
小雪抽噎着，把头埋进程静怀中，含糊不清的声音传出，“坏小姑说我是累赘，要把丢掉。
坏小叔告诉我，爸爸和妈妈已经死了，被丧尸咬死，永远不会回来。”
坏小姑和坏小叔？
程静不确定的问道：“他们是你爸爸的弟弟和妹妹吗？”
“对，坏小姑是爸爸的妹妹，坏小叔是爸爸的弟弟，他们坏坏，欺负小雪，欺负妈妈。”
程静听小雪的童言童语，又联想顾雪婷曾说过的话，出声问道：“我走后，你爸爸出去找他们了？”
小雪表达能力很强，记忆力也非常好，她每每想到一家人分开那刻，都好害怕。
程静感觉到怀中小雪的不安，对秦轩那点好印象消失殆尽，一个孩子的父亲，一个女人的丈夫，连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都保护不好，还是一个男人吗？
“别怕，姨姨在，没人能欺负你，等姨姨找到你的坏小姑和坏小叔，一定替你报仇，把他们狠狠打一顿。”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