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县里给驿站周转的银两合计三千三百八十七两三钱七分七厘三丝五忽五微!”
“其中一千六百一十三两二钱一分七厘二丝五忽六微是供食银。”
“而这一千多两现在基本上都用作包席钱了,驿站自己几乎不开火!”
钱继祖说起生意经,那真是一套一套的,压根不用看账本,随手就报出小数点后六位的银钱。
该说不说,有些人天生就是经商的料子,对数字敏感得很。
徐鹤这种文科生只有叹服的份儿。
“钱伯伯,往年这事儿都是你们酒楼操持,怎么操作的?”徐鹤开门见山。
钱继祖在徐鹤面前早就不敢摆长辈地谱了。
听徐鹤发问,他赶紧低声一五一十道:“走的胡县丞的路子!”
徐鹤闻言立马在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胖乎乎,说话又好听的家伙。
“怎么?胡县丞那今年出了变故?”
钱继祖叹了一口气道:“那倒不是,只是这次马主薄横插了一脚,在李县令那递了话儿,李县令刚来,不知道往年积习,所以让姓马的钻了空子!”
有点难办啊,一个是县里的二把手,一个是县里的三把手,幸亏自己刚刚没有直接去找李县令。
这样一来,不仅得罪了马主簿,胡县丞那也会觉得自己被绕开,心中不悦。
“这事有点难办!”徐鹤砸吧砸吧嘴。